然后整个耳垂冰凉的仿佛没有血液流过一样。
这种冰凉感贯穿全身。
奇怪的是,楚锐并不觉得很难受,相反,因为衰竭而疲倦疼痛的身体似乎一下子恢复了不少,至少他不觉得那么无力。
“所以,我让您试一下新的抗体。”廖谨舔干净楚锐耳垂上的血,“我打算把这种抗体命名为爱情。”
楚锐转头看他。
这双眼睛里的情绪此刻根本看不清楚。
廖谨等待着楚锐的反应,仿佛待宰的羔羊等待屠刀。
然后楚锐吻住了他的嘴唇。
廖谨等待一把刀,一颗子弹,或者是一句让他痛彻心扉的话,但是楚锐没有。
楚锐给了他一个吻。
然后楚锐给了他一拳。
这大概是廖谨十年以来第一次被人打脸,以前就算是打架,别人也对他这张脸格外优容。
他们分开。
廖谨摸了一下带着淤青的脸,一下子笑了出来。
楚锐气的脸都白了。
廖谨想说其实你不必如此。
十七岁的少年的影子还在他眼前,从来没有消散过。
当年的楚锐毫不犹豫,他也不会犹豫。
“我爱你。”廖谨凑过去,轻轻地含住了楚锐冰凉的下唇,“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