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支看起来很是消瘦的手就按着他的肩膀,“别动,马上就好了。”
这个男人说话声音柔软甜腻,宛如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可他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像是沾满了糖的刀。
男人抽出刀,然后又猛地刺了进去。
他尽量减少出血,不然收拾起来就太麻烦了。
“你......”毓几乎无法发出声音了,第一刀刺穿了声带。
“看得见。”男人的声音还是那样愉快甜美,他甚至哼着歌,仿佛是什么摇篮曲,又或者是什么民谣,不过他跑调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像是对待什么艺术似的,用力。
他抽出刀。
尸体软软地倒在他身上,血液喷薄而出。
有几滴血溅在男人宛如瓷器一般苍白的面孔上。
他呼出一口气,道:“好了。”
太脏了。身体里面另一个仿佛有点洁癖的家伙说。
廖谨满不在意地说:“那么你来。”
他用手拢了拢头发,然后推了一下快要滑落的眼镜。
廖教授总是这样麻烦,连带着他也要被麻烦。
“不能你去处理尸体吗?”廖谨厌恶地问,他把早就准备好的止血网裹到了毓的脖子上,然后拖着尸体往和毓相同的方向走。
虽然拖尸对他来说很轻易,但比起处理冷冰冰的肉体,他更喜欢鲜活的人。
这个鲜活的人仅限于楚锐。
可以。身体那个一直都温文尔雅的人居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