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思索了下,要不还是回去等虞景一起下班好了?他作为研究室的主人一定是有车的吧。
这样想着,姜遥刚刚转过身,就看见一辆车从研究室的侧边行驶了过来,车窗半开着,露出了虞景冷淡俊美的侧脸。
姜遥惊喜地迎了上去,虞医生!
虞景在他身边停下了车,淡淡看了他一眼。
姜遥解释道,虞医生,我没有车可以回去,您可以捎我一程吗?这里好像也没有交通工具可以搭乘的。
姜遥等了等,就看见虞景皱起了眉,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他的裤子上,似乎是犹豫了一下。
最后虞景还是冷淡了神情,离这里三公里外有公交车站,走快点就到了。
说完,他便没再等姜遥回复,直接开车走了。
姜遥震惊地看着虞景的车很快就没了影儿,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气死了,还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过他。
姜遥一时气得都没想起自己待会儿要怎么回去,就在他丧气地转过身时,却见他以为已经走掉的穆桑刚刚从研究所的门口出来。
穆桑看见他也是一愣,小姜?你还没回去啊。
穆姐!姜遥眼睛一亮,我没有车可以回去,刚刚虞医生说三公里外才有公交车站。
是啊,这里交通很不方便的。你是被小陈带过来的吧?他这个人做事就是马大哈,把你带过来就忘记带你走了,穆桑摇了摇头,不过我骑的小电驴,平常路还好,这个山路的话,晚上带你可能有点危险,要不你就住在我房间里,明天早上我就过来了。
穆姐你在这里有房间?
是啊,平常如果加班太晚我就住在这儿,今天是因为家里有点事,所以就今晚回去。穆桑将背包里的洗漱用品扒拉一些下来递给姜遥,这里面都是新的旅行套装,你今天先用着吧。
这样可以吗?姜遥有些迟疑。
害,没事的,以后都是同事,总要互相照顾的。穆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他笑了笑,刚刚是不是在虞医生那里受挫了?我打开门就看见你一脸生气的样子。
姜遥现在想起来还生气呢,他忍不住跟穆桑吐槽,虞医生明明就一个人嘛,捎我一程怎么了?明天还要一起工作呢。
穆桑啧啧摇头,虞医生就是这种老板,只会压榨你,不会体恤你的。
她的视线扫过姜遥裤子上的灰尘,又是一叹,而且你看看你的样子,他能带你就有鬼了,虞医生可是有很严重的洁癖的。
姜遥低下头一看,自己的裤子不知道蹭到了哪里,大腿侧边上沾上了灰尘。
但是他仍旧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万恶的老板。
好看的人发起脾气来也可爱,穆桑眉眼弯弯地掐了下姜遥的脸颊,将一些过夜需要用的物品留给他,像大姐姐嘱咐弟弟一样跟他说了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姜遥便拎着穆桑留给他的东西去了她的房间。
穆桑的房间就在监控室旁边,和傅远的房间就隔着穆桑的办公室。他刚刚把东西放下,准备去傅远的房间看看,却突然灵机一动。
现在整个研究所就剩下他了,不就正好可以去查查虞景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吗?
姜遥将系统123叫了出来,让它控制了监控录像,自己则走进了虞景的办公室。他之前在这里的时候,就看见虞景一直在电脑上打字,应该是跟谁在交流。
姜遥将虞景的电脑打开,通过系统123提供的程序进入了电脑,很快就发现了虞景究竟是跟谁在交流。
竟然是傅承风。姜遥有些惊讶,虞景竟然和傅承风一直都有着邮件往来,从这些邮件上可以看出,从傅远被虞景关进地下室开始,傅承风就知道了。
难怪傅远失踪了半个月都没有酿成社会新闻,看来是傅承风想办法压下去了。
所以说现在的虞景已经和傅承风合作了吗?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姜遥将虞景的电脑合上,恢复到之前的模样,便回到了监控室。
系统123帮助他将监控录像都修改了一遍,录像里他的影像都被删除完毕。姜遥回到监控室之后,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那扇小门。
小门后的房间依旧是一样的昏暗,床头灯似乎也被人给关上了。姜遥打开门的时候,一缕微光透过门缝打在了床上人的脸上。
傅远很快就被惊醒了,他警觉地睁开了眼睛,神情冷然地看了一眼,等到发现是姜遥时,他的眼神又软化下来。
姜遥合上门,把台灯开了吧。
傅远却没有开灯,姜遥只好摸索着走到床头,去探床头灯的开关,但是他还没摸到开关,就听到一阵金属摩擦的声响。
姜遥忽然想起了傅远手腕上戴着的镣铐。
漆黑一片中,姜遥只觉得腰身一紧,随后便被人拉上了床。他能感觉到自己趴在了一具火热的躯体上,然而当他想要撑着手臂起身时,却被人轻轻在腰身上一摸。姜遥有点怕痒,不禁瞬间软了腰,又趴在了傅远的胸膛上。
这下子两个人顿时靠的更近了,紧紧相贴着一点缝隙都没有。
傅远!姜遥掐了下傅远的腰,声音里含了一丝气恼。
戴着镣铐竟然还能这么不老实!
房间里实在是太黑了,姜遥几乎看不清傅远的脸,他的手又被傅远摸索着拉住,便再无一点精力去想着开灯了。
傅远轻轻在他耳边出声,你怎么回来了?
姜遥闷声道,这里没有车给我回家,只能住这儿了。
睡这儿?傅远停顿了一下,呼吸声更重了。
姜遥捶了下他的胸膛,凶巴巴道,我睡在穆姐的房间里,才不是跟你睡一起!
傅远低低笑了一声,我知道,逗你玩呢。这里太潮湿了,你睡这儿会生病的。
姜遥哼了一声,但是想到什么后又摸了摸傅远的额头,察觉到有点滚烫,你发烧了?
傅远嗯了一声,却没在意,只专心在姜遥的颈边磨蹭。
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
没事的,明天就好了,每次都是这样的。
姜遥愣了愣。
也是,虞景都将傅远关在这儿这么多天了,这个地下室潮湿得很,正常人住在这儿都会生病。虞景又不可能对傅远那么关怀,每次生病都给他精心治疗。傅远生病了,应该大多是让他自己好转,就像今天这样。
姜遥的思绪还在飘散着,却感受到傅远炽热的呼吸撒在耳畔,声音也沙哑着。
遥遥,要不要来一次?
姜遥:?
傅远扣着姜遥的腰慢慢磨蹭,又在他耳边笑了一声,滚烫的呼吸顺着姜遥的耳廓挤了进去,听说发烧的时候,那里面会很烫,更舒服。
遥遥要不要试一试?
姜遥惊怔了一下,随即气恼地扭住了傅远的耳朵,你是不是有病?!
傅远似乎一点不怕痛,被姜遥扭了耳朵也要黏黏糊糊得凑上来,姜遥都能感觉到他亲上来时,那纤长的睫毛划过自己的皮肤。就连声音也是像裹了一层蜜糖似的,一圈圈得仿佛要将姜遥给牢牢粘住。
遥遥真的不想试一试吗?就当角色扮演,现在我是病人,你是医生,医生想对病人做什么都可以的。
姜遥一言难尽地听着傅远在耳边纠缠,他捂住傅远的额头将人微微拱起的身子按下去,我是医生,你就给我乖乖听话躺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