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前一直生活在靠山村,后来我家那位调派到安定市,我就跟了过去,再后来调到北京。”贝思甜说道。
罗新芳心思电转,忽然想起之前听公公他们说过,田家以前有个小女儿跟人私奔了,难道小贝就是那个小女儿的孩子?
这样倒是说得通,要不怎么会一直在村里生活,看样子那小女儿私奔之后过的也不如意,要不是贝思甜找了个好男人,怕也是难以回到北京的。
想到这里,她对贝思甜有了一点怜悯,不过好在峰回路转,她又回到了北京,尽管只是外孙女,但有田家在,也不至于被欺负了。
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罗新芳知道既然田家让她出席了仪式,定然对她很是喜爱,不然不会让她参与那样重要的场合。
对于罗新芳的提问贝思甜很坦然的回答了,这些事情有心人如果要查的话,很轻易就能查出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贝思甜回到1诊室的时候,秦丰旺正在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看病,这老人脸上布满老年斑,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眼皮耷拉着,眼下的部位微肿,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这老人也是中医诊室的‘钉子户’,就诊年限达到五年之久。
这老人也很执着,就认定了这里,因为秦丰旺大夫是这里的老大夫,已经在这里好几十年,别的地方的人他都不信任。
老人以前是个当兵的,上过战场,身上好多处伤,因为这些陈年旧伤,老人一到阴雨天浑身就疼,疼的人躺在床上直哼哼,吃止疼药都不管用。
问题是北京的天气四季变化,雨雪天说多不算多,可对于老人这样的身体,来几次就足够要命的了。
这种疼就像牙疼似的,死不了人,但疼起来真要人命!
这两天有些阴天,老人就又开始浑身疼了,秦丰旺之前给他开的一些药还是管用的,所以他又找了过来。
不过这些药随着喝的次数多,效果也越来越差。
“哎,秦老弟,我可怎么办啊,你给我开的这些药,效果又不如刚开始了,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吧,我现在就怕阴天下雨下雪,一想起来浑身都哆嗦啊,要不就赶紧死了算了,这么耗着,自己痛苦,也连累家里的孩子们。”
老人名叫马三枪,听说那时候还在抗日时期,工农子弟兵出身的他三枪打死三个鬼子,自此以后就叫马三枪!
马三枪唉声叹气的,哪还有打仗时候的意气风发。
秦丰旺也倍感无奈,他已经绞尽脑汁的想尽了办法,换了好几个方子,每一次方子能用个一年多就不错。
“马老哥,你这吃药吃的太勤了,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三百六十天都在吃药,这样你这身体也受不了,什么药吃多了效果都会打折扣的。”秦丰旺说道。
马三枪点头无奈地说道:“我能怎么办,谁愿意吃药啊,我这还选择的中药呢,要是西药这么吃,估计得早死好几年。”
其实谁也不愿意死,像他们这些老革命,没有死在抗战最后一枪下就算是幸运的,现在日子好了,谁不愿意享福呢,只是这身体疼起来啊,当时就真恨不得死过去算了。
秦丰旺正说着,就看到贝思甜拎着暖壶走了进来,顿时眼睛一亮,忙喊道:“小贝回来的正好,你来给老马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