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皇上爱听,他面容大霁。
谁知下一瞬,浅忧接着说了一句:“可天色不早了,皇上来臣妾这儿的时间越长,胭脂宫那边越会着急吧!”
皇上伸手往桌上一拂,茶壶茶盏噼里啪啦地落地,“范浅浅,你什么意思?”
旁边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慌张跪倒一大片。只有浅忧一点感觉都没有,端着提前抢救下来的茶盏,慢悠悠地呷了一口,“没什么意思啊,皇上不是放出话来,只喜欢胭脂宫的伺候,要天天留宿到那儿吗?臣妾这不是怕皇上觉得臣妾伺候的不好,惹了皇上不开心吗?还是胭脂宫那边惹怒了皇上,皇上不好意思惩戒,想要臣妾动手呢?”
“邓培,胭脂宫惹怒圣上,禁足三个月!伺候的宫女内侍不尽心,杖责十大板!”浅忧声音冰冷,一瞬间的气势强大得让人想要低头!
皇上没想到三句两句话的功夫,自己最宠爱的女人竟然被问责!他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浅忧。
“看皇上气的,难道臣妾惩罚得不能让您满意?那不如把她们发卖出去,换新的女官服侍就是。”浅忧特意家中女官二字,成功地挑起皇上所有的怒火。
“范浅浅,你敢!”
“皇上,臣妾全都照着您的意思来,您怎么还生气?臣妾哪里做的不好?难不成皇上是想要她们的性命?眼看着要到太后娘娘的诞辰,宫里见血似乎不太好。”浅忧柔和的劝着,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全部的帽子都扣在皇上的身上,是他要处置没伺候好的胭脂宫宫人。
皇上梗在那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若是承认浅忧说的话,证明杨涟漪为首的人没伺候好;若是不承认,则是浅忧的惩罚不够,杨涟漪必须死!
这一瞬间就把他逼到两难的境界里!
皇上自从成了天之骄子,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委屈?
“你……你当真是无理取闹!”皇上气得拂袖而去,胭脂宫的惩罚就这么落下去。
杨涟漪还等着看浅忧好戏呢,没想到等到的是自己被杖责十大板的消息!
“放肆,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要你们的命!”杨涟漪挣扎着,却被堵了嘴.巴,噼里啪啦地打了下去。
浅忧心中畅快,她在胭脂宫安排了自己人,那边有个风吹草动的,自己率先就能得到消息。
想陷害她?也要看杨涟漪有没有那能耐!
浮云吓得缩紧了身子,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她以为靠上杨涟漪,自己便能一飞冲天了,却没想到杨涟漪只看着厉害,遇到了皇后娘娘,什么都不是!
她为自己尴尬的地位越发慌张,一时间犹豫着是不是要重新往皇后身边挤,还是继续抱紧杨涟漪的大.腿。
正犹豫着,她遇到了拓拔德昌。
拓拔德昌白衣翩翩,气度雍华,浓墨般的黑发不扎不束,安静地垂落在背脊上。一双眼睛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微微一笑间,清俊帅气。
他如天人般出现在浮云的面前,对她伸出手,微笑着邀请:“看姑娘一脸哀愁,不知在下可有能相帮的地方。在下与姑娘一见如故,愿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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