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帮她把被子盖回去,傅云若还不愿意的挣扎了下,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嘟囔:“热……”
“乖……很快就不热了……”司越柔声安抚,因为傅云若的不安分,她的睡衣也不规矩,领口斜斜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司越被若隐若现的白皙细腻的肌肤晃了眼,但却生不出半分旖旎的心思,低声细细安抚。
司越绞湿毛巾,给她擦脸擦额头,可能是舒服了点,她总算没有再踢被子。
傅云若昏昏沉沉期间没什么意识,因此并不知道自己具体经历了什么。
只知道有个声音哄着她吃了苦苦的东西,她好似委屈的哭了,然后嘴里变甜了又被哄着才没有继续哭,然后安稳的沉睡。
傅云若沉睡后,久违的再次梦见了自己的小时候。
她小时候有次生病了不肯吃苦苦的药,爷爷奶奶围着她哄了半天,爷爷还给她唱小曲儿哄她睡觉。
虽然小时候爸爸妈妈经常不在身边,但是爷爷奶奶把她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她的童年也过得很幸福。
她好似回到了小时候,待在爷爷奶奶身边撒娇,那种安心的感觉,让她睡梦中都忍不住勾起唇角。
司越坐在床头,把人半抱着,好不容易把人安抚好,这个女人却抱着他不放,小脸直往他胸口蹭蹭,可能是嗅到了胸前的药味,还皱起小脸,嘟囔道:“臭……”
司越真是好气又好笑,她自己把药吐他身上,回头还嫌弃他?
一旁的孟医生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主家,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有洁癖的大老板吗?
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心还不嫌弃被吐了一身药……
怪不得之前隐隐有风声说他们要有老板夫人来。
这要不是老板的真爱,他就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孟医生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两眼。
结果才多看一眼,司越犀利的目光就刺过来。
孟医生默默移开视线,心里吐槽,这占有欲……
孟医生一本正经道:“傅小姐没什么大碍,烧退下来后,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养一下就没事了。”
这病看得来势汹汹很严重,但也没严重到要住院的程度。
病情的原因嘛,说复杂也不复杂,就是劳累过度,压力太大精神一直紧绷着,这一松懈下来,身体可不就垮了?
再加上现在换季,稍不注意就感冒。
多重影响下,可不就发烧感冒了?
司越可不觉得不严重,这都发烧到四十度了,也就是运气好,没有转为肺炎。
打了退烧针现在体温控制住,但万一病情反复呢?
因此孟医生只能先留下来。
她再次有意识睁开眼时,自己还躺在自己的床上,不过床边却竖着一个架子,上面倒吊着一个瓶子。
她无意识动了下,右手却动弹不得,身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别动。”
傅云若此时精神了点,她侧头看过来,司越坐在床边,一直按着她的手,而她的手背上插着针,正挂着点滴。
“越先生?”傅云若的声音干哑,“你怎么在这儿?”
司越看着她道:“你生病了。”
他松开她的手,去给傅云若倒了杯温开水。
傅云若知道自己在挂点滴,乖乖的没动,等司越拿了杯水过来,才用另一只没挂点滴的手要接过来。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傅云若没想到会是司越在这里照顾自己。
司越避开她的手,坐在床头把她半扶起来,“你现在不方便,我喂你。”
司越说的话不容反驳,他把傅云若扶在怀里,然后喂她喝水。
傅云若不敢乱动,她忙拿住水杯,喝了大半杯,才说道:“谢谢。”
司越让她继续躺好,自己把杯子放在一边。
“我怎么样了?”
“发烧四十度,现在烧退下来了一些,得注意不能再升上去。”
噢,怪不得她现在还觉得全身软绵绵的 ,也感觉到热。
傅云若看看外面,心里有些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下午三点。”
傅云若一听,松了口气,还没到四点半,差点没来得及去接温温。
司越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需要多休息。”
傅云若道:“我感觉我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