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钧笑道:“的确很像。”
持盈仿佛受到鼓励一般,将买来的东西都介绍了一遍,说完觉得自己也成了说书的先生,不禁笑起来。
陵钧看着眼前如花的笑脸,顿悟,或许他就是被这笑容所吸引,然后不能自拔,明明自己前路一片荆棘,身侧是万丈深渊,还是不愿放开她的手。这是他唯一的快乐,唯一的安慰,纵然不能长久,也好过黑暗中一个人踽踽独行,往后的日子里,只要想起这些,就能坚持下去。他决定,在最后来临之前,他要给她最妥善的安排,让她永远快乐,富足,安稳。
“不知道何灵和李信怎么样了?”他们分开还不到一天,持盈已经开始想念。
“放心吧,他们会好的。”
此时,被想念的何灵和李信正露宿山中。原来,李信体弱多病,本就不耐长途跋涉,在李府时,也是一日里半日躺在床上休息,方养出些力气。如今死里逃生,身体更不比从前,才两个时辰,已经力竭,不得不倚在树下休息。
何灵见他弱成这样,也是无奈,她化成人形,找来清水喂他,又抓了只鸡,为两人果腹。李信是男人,他见何灵这样忙前忙后,很是羞愧,可是身子实在是不争气,只能坐享其成。他想道歉,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时间,纠结不已。
“你怎么不吃呢?”何灵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担心他又病发。自己虽然有些法术,但不是大夫,更谈不上医治,怕拖得久了,人就废了。他年纪轻轻又没娶妻生子,就这样死了怪可惜的,何灵决定送佛送到西,把他彻底地治一治。
“你看啊,我是这么想的,”何灵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李信,“我原打算把你送到镇上,找个郎中给你看看,也算仁至义尽了,但是我又想到,你也不是天生就体弱多病的,你的问题,普通郎中未必能治,所以,我决定咱们找个地方,我亲自教你些简单的吐纳之法,调理身体,将来不说能恢复得跟以前一样,至少娶妻生子过日子是没问题的。”
李信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话,“如果能让我的身体恢复到正常普通人的水平,就谢天谢地了。”他从没奢望过自己还能仗剑江湖,快意恩仇。鲜衣怒马的岁月离他是那么遥远,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这副残躯才是与自己日夜相伴的,如今有人肯主动教自己,还有什么可迟疑的呢?
他们最终找了个山洞做栖身之所。何灵这个师父当得尽职尽责,每天她都会教李信一个时辰,然后让他自己练习。两人都不急于求成,所以学习的过程相当缓慢,但仍有进展。一段时间后,李信觉得自己精力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虽然和正常人相比还差很远,但久病的人,但凡有一点起色都会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