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四个不行说得斩钉截铁,然后气恼的看着司马艳儿,“亏了你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艳儿,你何苦为了我牺牲至此。”
“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整个国家。”司马艳儿笑着起身要走,肖飞杨一把又将她拉入怀中,“艳儿,这法子不好,我们再想。”
司马艳儿眼珠子转了转,笑道:“那好吧,我给你一日夜的时间想,若是没有更好的法子,我们便按我的法子来办。”
司马艳儿说着,再度起了身,“如今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肖飞杨一时也没有了办法,心中又乱麻一般,也便没有再留司马艳儿,任凭她就此离开了王府。
司马艳儿出了王府,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息,她回头凝视着王府的匾额,心底浮起难以诉说的苦涩。
她努力的摆脱过去的躯体,终于得到肖飞杨的承诺,然而,如今她为了肖飞杨,却要亲手将这得之不易的一切都毁掉。
人生,是否真的是一场圆舞,无论你如何努力,到头来你始终会回到起点。
司马艳儿想着,唇角忽然扬起一抹自傲的笑意。
亲手毁灭那又如何?大不了,今后再夺回来便是了,千金散尽还复来,她司马艳儿经历两世,难道连这点傲气和自信都没有吗?
司马艳儿想罢,让轿子自己回府,而她,却去了另一个方向。
青石板的街道反射着日光,街上不少百姓见了司马艳儿都会含笑给她打一个招呼,司马艳儿却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步伐很慢,她在想一个最完美的,最不让人怀疑的计划。
为了能够让宫中那位皇后抓住她的把柄,这件事,她必须要做得惊天地泣鬼神一些,可是,怎么做呢?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可是具体该怎么落实?
司马艳儿的脑袋里不断的转折,她故意让肖飞杨想一日夜,便是不想肖飞杨为难,故意多赢得了这一日夜的时间好做成这件事。
肖飞杨是真的爱她,所以不舍得她这般牺牲。可是,她也同样珍惜肖飞杨,又如何忍心看他束手无策备受煎熬?
司马艳儿想着想着,竟然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尚书府。她抬头看着尚书府的牌匾,又看见一个丫头从府内出来,心想,少不得也只能卑鄙一下了。
司马艳儿想着,伸手掏了一锭银子,然后紧紧跟在了那小丫头的身后,司马艳儿认得那丫头,她是若兰身边的丫鬟,叫做紫鹃,当然,紫鹃并非若兰的陪嫁丫鬟,是尚书府配给若兰的,所以,要做成这次的事情,这个紫鹃就是一个突破口。
司马艳儿心中打定主意,悄悄跟在紫鹃身后,一直到俩人转进一条无人的巷子,司马艳儿才开了口,“前面的是紫鹃姑娘吗?”
紫鹃闻声回头,见是司马艳儿,急忙行了一礼,“紫鹃见过司马姑娘。”
“快快请起,紫鹃姑娘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司马艳儿含笑说着将紫鹃扶了起来。
紫鹃怎么也不肯起身,认认真真的行完一礼,才道:“紫鹃老早便想去探望司马姑娘了,您可是家母的救命恩人。”
“这,这可怎么说的?”司马艳儿惊讶道。
紫鹃笑了起来,“司马姑娘的方子,活命无数,家母也照方抓了药,果然见效,不过五服药下肚,身子就好了许多,如今说话也都利落了,全家都对司马姑娘感恩戴德呢。”
“竟有这等事,我都不知道。”司马艳儿笑着岔开了话题,“尚书府最近还好吧?若兰和苏大公子一切都好?”
紫鹃对司马艳儿浑然没有戒心,立刻说道:“公子和若兰小姐感情还是好的,只是,只是若兰小姐经过上次天香公主的事,已经不能生育,故而,老爷和夫人对此还是有些忌讳,时常会旁敲侧击,每次这样,若兰小姐就会和公子争上几句。”
“还有这样的事?”司马艳儿故作惊讶。
“可不是吗?今日午膳,夫人又忍不住提了这事,我瞧着若兰小姐和公子的脸色都不大好,八成今夜公子又要去八角亭喝酒了。”紫鹃说着叹了口气,“若兰小姐其实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