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标皱起了眉,他瞧着天子这偷笑,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你这偷笑……”
结果天子放肆地笑了起来,他看向风标,道:“哈哈哈,想必你是猜到了,之前说法的始作俑者,和刚才带头呼喊万岁的,是同一个人!”
风标扁了扁嘴,问道:“他叫什么?”
天子听到风标这一问,连连管理表情,他几已抑制不住要把笑意喷发了。他沉了一口气,答道:“他叫……,风向标!”
“哧!哈哈哈哈。”子规一行的人,除却了风标,都是大笑了起来。
风标虽也想笑,但到底是抑制住了,他叹了一声,道:“好一个风向标!我风家的风向,还真是凭着他的指示了!方才他带起我父亲的恶语,此时却又高呼万岁。这可真是我风家内部的赖随风!我方才本要治他的罪,此刻却又奖赏,这功过相抵,我还不好搞他……”
他说着看向了子规,“你有没有什么高招?能不着痕迹地治一治他?”
子规摇了摇头,然后他一指台上,道:“有点子的人儿在台上呐!等他下来,你去问他好了。”
风标看向台上的丹歌,“他?不会是馊主意吧?”
子规笑答:“很可能是馊主意,但大多管用。”
“那就等一等他!”
台上,丹歌和家主及六位长老一起,一次次地为获奖者颁奖,终于这一个环节也接近尾声了。继而随着风桓的宣布,就到了长老们提问,参赛者测算的环节。此一时在这祭坛之东,早有众多参赛者列席场下,身穿深蓝色衣服,各人拿着一个答题板,众人站起身来,朝台上齐齐一躬,才又坐下。
风桓主持道:“请大长老问题。”
大长老声如雷震,在祭坛炸响,“题目为:历任家主承袭,是否尚有未得?”
丹歌一挑眉,向风和道:“哦?这一题重复十九年前之问,问第二遭,是您觉得还有您并没有承袭的东西?”
风和答道:“我也不确定,但我想是有可能的。除了我父亲本该传给我的东西,早在我父亲在位之前,正是风家三十年前,风家忽然开始韬光养晦,许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如果真有丢失的东西,或许到我,就能找到呢!”
丹歌点头,道:“哦!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有可能,风家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开始衰败。”
风和道:“是啊,其实这答案已不需他们去算了,风家依靠着钻木结绳很难重回巅峰。应当是还有其他东西能为风家崛起再助一力!答案该是,有。”
确如风和所言的那样,不一时参赛者的答案汇总过来,百人之中,有七成之数算定是有,有二成之数算定是无,有一成的人卦曰无解。
风和知道这结果后,点了点头,果然不出他所料。不过他忽然突发奇想,就向丹歌问道:“这卦曰无解的人,好似他们的结论自产生就是错误的,看他们那失落的样子,显然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而其实结果未定前,一切都不好说。虽然照往常的规律来看,一般占比例最大的答案,也最有可能就是事情的方向。但世人也有一句话,叫做‘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那么到底有没有一种东西,针对于大长老这题目,是卦曰无解的呢?”
丹歌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一拍腿,道:“我还真是想到了一样东西!”
风和没料到他这随意之问,竟有答案,他忙追问道:“什么?”
丹歌答道:“精神。风家历代特有一种品格和态度。假设答案是‘有’,即这精神真的丢失了,却因为它虽非家主承袭,但世代效仿也算有迹可循,它又可靠领悟而生,于是它又是‘无’。
“假设答案是‘无’,即这精神还在,可它并非家主承袭,它的沿袭依靠着效仿和崇拜,于是他又是‘有’。”
“唔。”风和听得半懂不懂,懂不懂倒不是关键,他在意的,是风家是否有这样的精神呢?在这三十年来,风家是否已经失去了某种精神呢?他决心要好好查阅查阅过往风家的历史了。他又不无后悔,“可说是我这随意一问,给自己找这个烦心事儿!”
在丹歌风和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台上的流程一直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