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头的道道,怎么说?”丹歌子规都是大睁着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风标道:“我风家一早就防备着他了,不然也不会让我哥趁着夜色来到这里布置这大茧。我送你们去客房,一路因为他在,所以也不好向你们问询。便是回到客房,我也不该在你们房间久呆,我也就没有向你们问及此事。
“我只好派遣了飞行了得的高手连夜赶往清杳居,向我大伯打听消息。据我大伯就从你们这里得知,这金勿应有毒法。而除却毒法,其余的能力大伯一概不知。若要使毒,我风家唯一的流水就是最好的使毒之所,而操作起来也最为简便。
“我们本需防范住此处即可,可如果此处多加防范,金勿若又从其他地方下手呢?而其他的方面,我们并不清楚会是什么!所以与其漫无目的地防范,就不如给他一个最易得手的靶子,他见这靶子好打,他就会单打这靶子,而我们只需避开这靶子,也就避开了他的全部!”
丹歌暗暗点头,道:“这破绽卖的好!而先是你哥风桓连夜布置大茧,说明彼时你们还没有这个决策,这期间不过一夜,忽然有了这个计划,你风家果真是有高人啊!”
“这高人你们也认得。”风标笑道,“你瞧!”他伸手一指,指在了远处站在风和家主身旁的一个男子,这男子温文尔雅,颇显和蔼,但命格所致,哪怕站在一家之主的身旁,其锋芒也颇显凌厉。
“天子?!”
“对。”风标道,“我昨夜刚送你们回客房,他就赶来了。”
丹歌颇为疑惑,“他怎么会连夜赶来?”
“因为他难受。”风标的脸色忽然就不太好了,“因为昨夜我们依靠飞蛾顷刻间杀死了风家人身内所有的卒,使得南阳的毒虫大怒,消耗元气使卒有了二次复苏,这是我们亲眼所见的。风家人因为飞蛾的关系,卒被敛在胃中,还好受些,可昨夜不在风家的风家友人,却遭了秧。
“风家有不少友人曾喝过风家的水,而他们昨夜不在祭坛,没有收到飞蛾的治愈,所以他们身内的卒是散发在四肢百骸,而并没有敛在胃中。于是昨夜南阳毒虫驱使卒,就也驱动了他们身内的,这些友人被卒控制成行尸走肉般,径往南阳奔去。”
说着风标从兜中掏出了一页报纸,翻开来把报纸上的一幅图展示给丹歌子规看,这图上是漆黑夜空中无数的彩光划过,而这新闻的标题是:“昨夜天空出现流星雨,未被气象台预知”。
凡人们瞧不懂,丹歌子规却清楚,这分明是无数的修行者乘云踏雾在赶路!
风标继续道:“好在有天子这么一个例外,他能通兽语物语,而他朱批也着实厉害。他发作时他家的榆柳桃李发觉,抖了他一张朱批,按在他身上解救了他。他身内的卒尽敛在胃中吐出,正是一条蜈蚣,他这才知道他早中了卒。
“他以朱批又救回了蜈蚣,还蜈蚣自由之身,使它免于南阳毒虫操纵。他再与之对话,那蜈蚣感恩戴德,自然知无不言,于是天子知悉风家陷入此难,才连夜奔来。他的到来,大难未死的风家在庆幸之余,也才意识到好些风家友人横遭此劫。
“风家派人去向南阳方向猛追,追回了十九人,有一人下落不明,我们猜测恐是已经遇害了。而天子的来到,就为我们应付金勿带来了不同的解法。他常在商丘,又与你们有数次交集,所以对金勿的了解就多些。
“可即便是他,也不知道金勿有什么手段,会用毒都是从我这里临时了解到的。但他到底聪明,他就提出这暴露流水的计划,使金勿全心在这水上,不会攻击别处。而我们族内的用水有秘密的水库,所以如果水出现状况,我们也有临时水源可用。”
子规点了点头,继而问道:“针对于失去的那个风家友人,你风家如何处置?”
风标苦笑起来,“风家自然继续寻找,如果确定身死,就要为逝者报仇雪恨。便是不出于雪恨的目的,风家也确实要对那毒虫动手了,那东西留着毕竟是后患无穷。只是商丘形势不容乐观,所以风家对于南阳的毒虫讨伐会暂缓时日。但同时也会广招贤士壮士,请代为出征,风家必有厚报!”
丹歌捏了捏下巴,忽然问向子规,“蜈蚣又叫什么?”
子规答道:“天龙。”他知悉丹歌的用意了,他问道,“我们去?”
“对!”丹歌拉过了风标,也拉住了子规,“我们去。”
风标点头,他既承诺了加入丹歌子规,他就已经把自己当做这队伍中的一员了。而此时丹歌把他拉上,说明丹歌子规他们也把自己当作了队伍的一员,这让他很是开心。而他从子规仅仅的“天龙”两字中还意识到,丹歌子规他们追寻的,应该是龙。
风标虽然确信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可他还是问道:“你们在找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