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然下意识问:“……意义?”
路悔把目光转向了遥远天边的繁星遍布的银河。
她是夏秋的妻子。
“我喜欢她。”
浮动的月光下,少女微微侧过头,刀又退回鞘中,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无害的装饰品,说话的声音天真又勇敢,“所以我要保护她。”
她不许听到任何人说夏秋不好。
她从没喜欢过谁,所以,遇到这样好的人,她……很想要把她保护好。
何然回过神来,为自己的退缩感觉到无与伦比的羞耻和懊恼,她尖声说,“闭嘴!!你以为你是谁?夏总哪里需要你保护?!你没听见刚才那些人说的话吗?你难道一点也不在意吗?你是死棋!是牺牲者!夏总根本不在意你!小少爷也不会放过你的!”
“无所谓。”
路悔从不在意自己怎样。
她不怕自己被她利用,也不怕自己被推向了风口浪尖,她甚至,会由心的觉得,真好。
她不了解夏秋,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想什么,就够了。
她从未得到什么,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她只有满腔肤浅的喜欢,她就是这样浅薄的人,看一眼就喜欢上了,看一眼,就再也挪不开了。
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就是固执又天真,一厢情愿又无所畏惧。
“我从不怕自己被利用。”路悔笑出来,灰发飘动,脸颊酒窝漂亮,“我只怕自己没有用啊。”
她就像是在战场上厮杀的战士,可以为了自己的信仰战无不胜。
何然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心机深沉的疯子。
她一直觉得路悔只是个麻雀变凤凰的幸运者,可是现在,还是个痴傻的疯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