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的双腿没有力气,要想自己坐起来,双手就要使很大的力把自己撑起来。
路悔记得自己刚走的时候,夏秋还是躺着的,等她拿了拖把再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坐起来了。
“你走了就醒了。”夏秋说。
“……那,自己起来的吗?”路悔小声问。
夏秋顿了一秒。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问。
她会像一只被戳到痛处的猫,会觉得耻辱。
会被人这么问,只是因为自己,真的是个连坐起来,都需要别人帮忙的废人。
因为她曾遇到很多大都是这样,明面无意,暗地里落井下石的人。
可是路悔这样说,夏秋就不觉得很难受。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我能起来。”
平时当然可以随便,但现在她手上还扎着针。
路悔心里有点生气夏秋不爱惜自己,但不敢生气的很明显,她去检查夏秋扎着针的手有没有回血和鼓针,认真的说,“你手上还扎着针,用太多力气会鼓针的。”
“无……”夏秋对上了路悔认真检查的脸,她嗓子里剩下的“无所谓”咽下去,徘徊了几圈,改成了,“没事。”
这个角度看,路悔真的很漂亮。
卷翘的睫毛,雪白乖巧的脸颊遇到了阳光,照出了细细的绒毛,尤其是认真的样子,在这个大到有点寂寞的房间里,显出了几分融融的暖。
夏秋有点恍惚的想起了被路悔照料的那朵蔫巴巴的郁金香。
不知道……在她的照料下,有没有精神起来。
“下次可以直接喊我。”路悔认真的说,“我会扶你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