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德本想把钱石头抓到村委会去审问,但被钱石头一阵有理有据,和要报案的话给吓住了,张有德怕钱石头真的去报案,要是去报案的话,那李二彪和老蛋带的那些人就全完了!
再说了,李二彪深更半夜带着人去人家钱石头的大棚地,还拿着汽油桶往大棚上浇,这可是破坏农村的经济发展啊,现在钱石头可不是以前了,他在县里多有名,县长都来他的大棚菜地参观了,还跟他合了影。
张有德跟治保主任张二楞回到了村部,张二楞道:“村长,你回去得好好说说你外甥了,半夜三更的去人家大棚菜地干啥?还带着汽油,是不是想给人家把大棚点了啊?要不是人家钱石头看着大棚,你外甥可就真犯了破坏农村经济发展的罪了啊!”
张有德道:“二楞,你听日娘的他钱石头瞎扯,上次我在家门口都被他拿着弹弓给打了,那弹弓正好打在我的裆部,打得我好些日子下不了床!”又道,“当时我就怀疑是他个鳖孙干的,可我没证据,这下知道了吧,他拿着弹弓打得李二彪、老蛋还有葫芦、炸串和烧烤,哪个人脸上、屁股上没有伤,日娘的他个鳖孙坏着呢!”
张二楞道:“村长,这回人家钱石头可占理,人家是在看自己的大棚菜地,有人来破坏了,而且还那么多人,人家当然要保护自己的大棚菜不受损失了!”
张有德一听张二楞说钱石头占理,就有些着急地道:“他占理,他个鳖孙打了人,还用辣椒水往人家的脸上喷,把人家葫芦和炸串的眼都快喷瞎了,他日娘的还占理了?”说完,也不理张二楞,气哼哼地回家了。
张有德回到了家,李二彪、老蛋、葫芦、炸串和烧烤他们几个还没走,葫芦和炸串眼睛被辣椒水喷得难受,虽然卫生所小花给他们处理了,但一时半会儿的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他们俩在床上躺着。李二彪、老蛋和烧烤在沙发上靠着睡,他们也许一晚上没睡觉,不管是坐着的还是躺着的,个个都睡得很香甜,李二彪还一阵阵地打着呼噜。
张有德拍着李二彪的肩膀道:“彪子,日娘的钱石头那鳖孙已经掌握了你们破坏他大棚菜的证据,这回咱不能把他带到村部去了,那样,他就会去报案。”
李二彪一听钱石头要报案,他就神情慌乱地有所害怕,道:“那,那这可怎么办?我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有前科,要不我们再出去躲躲?”
张有德道:“彪子啊,不用躲。我刚才带着村治保主任张二楞去了他家,只要我和张二楞不再叫他去村部,他就不会去报案。不过,你和你的这些小弟兄们可就吃苦了。”正说着,老蛋、葫芦、烧烤还有炸串醒了,他们伸着耳朵在听张有德往下说。
张有德道:“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养养伤,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再说吧。”
李二彪骂骂咧咧地道:“日他奶的,这次叫他给日弄了,真他奶的败兴!”
老蛋道:“彪子,这算啥啊?他钱石头给咱来阴的,下次我们也给他来阴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这时葫芦的眼睛好像好多了,他道:“对,这次主要是太大意了,又是大黑夜,根本看不见他人在哪儿,所以我们吃了亏。”
炸串也道:“这次便宜了他,下次就没有这么便宜了,我非叫他领教一下我炸串的厉害不可!”
李二彪看看大家道:“好,这次就这吧,吃亏就吃亏,可这个亏我们不能白吃,日他奶的,明天我一定要他好看!”说完,领着他们一杆人走了。
李二彪领着他们一杆人走了,在回家的路上,李二彪道:“老蛋,不行咱也去买弹弓,我们每人买一把,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他钱石头一个人!”
老蛋一听要买弹弓,高兴地道:“对,对,也买弹弓,我们每人买一个,今天晚上再去他钱石头的菜地里,我们要跟他展开弹弓战!”
葫芦、炸串和烧烤一听要买弹弓,就都有些兴奋,葫芦道:“二彪,我们这次吃了亏,主要我们是在明处,手里又没有远距离打人的家伙,你说的对,我们也买弹弓,今天晚上我们再去他的大棚菜地,非一把火把他的大棚给点了不可!”
早晨,钱石头吃罢饭就跟娘去了大棚地,在路上,他想,昨天夜里用弹弓打了李二彪老蛋一伙儿,打得他们可不轻,还用辣椒水喷了两个人,他们吃的亏可不小,像他们那样的社会痞子怎么能甘心啊,要是今天晚上来报复可咋办?假如他们也用弹弓来对付我咋办?假如他们也用辣椒水来对付我咋办?一连几个咋办,使钱石头必须考虑一个新的防范办法,绝不能叫李二彪这一伙儿坏蛋的目的得成。
来到了地里,李铁拐正和春香婶在浇地,他走到李铁拐跟前道:“铁拐叔,晚上我们俩个来看大棚吧,你看,咱这大棚地里的那些汽油桶,就是村长的外甥李二彪派拿来的,辛亏昨天晚上我在看地,他们没有把咱的大棚给点了,要是没人看着,咱这大棚早叫他李二彪一把火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