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的心里一惊。李瓶儿的 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的养父夏博儒的死就另有隐情。可是夏安安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一个躺在床上没有意识的人下手。
对面的李瓶儿在肆无忌惮的狂笑着,似乎得胜一般。狱警看不下去了,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老实点!”
李瓶儿条件反射一般正襟危坐,眼睛里仍然带着笑意,斜斜地看着夏安安。
夏安安对那狱警说:“我能跟她单独聊聊吗?”
狱警面露难色。
夏安安解释道:“你看她现在根本就离不开那把椅子,对我是构不成威胁的。”
“那好吧,大记者,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现在就只剩下正对着的两个几乎长得一样的女人。四周都是灰白的墙,头顶一盏大瓦数的白炽灯。李瓶儿坐的那把椅子,椅子腿直接是长在地上的,而她的右手则被铐在椅子上的扶手上。
夏安安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呵呵,李瓶儿。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没有脑子,是个草包,不配青龙集团大小姐的地位。”
李瓶儿咬牙切齿:“我就知道你是夏安安!”
“没错,你很聪明,都猜对了。不过,从计划来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根本没有准备瞒你。”
“你究竟想做什么!”
夏安安轻轻拿起那个一次性纸杯,喝了一口水。
“我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狼狈样子,然后让你看清楚,究竟是谁赢了,呵呵。”
一直就习惯于盛气凌人争强好胜的李瓶儿,此刻根本就受不了这种奚落。
夏安安看着她额头上暴起的青筋,继续说道:“你不过是巴黎郊区贫民区出生的一个疯丫头罢了。从小长得比别人好看些,可又有什么用呢?心比天高,身为下贱,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在法国你就是个高级妓女,任人玩弄。在中国,你虽然不用卖身了,可还是被人卖了。贱人有贱命啊。你三辈子也赶不上像我这种天生命好的女人,不是吗?”
李瓶儿几乎要向夏安安扑过去,手上的镣铐跟椅子相互碰撞,发出铿锵的声音。
“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有什么了不起的?告诉你吧,你所有的阴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凭你一个冒牌货收买?”
夏安安这是故意暗示李瓶儿,她的那个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小团体根本就有人背叛。
李瓶儿果然上钩了,她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夏安安左手摸着自己右手的食指:“我知道,你那个流掉的孩子,确实是方闻的。我还知道,你能从青龙帮拉拢到那几位,不仅仅是靠钱和空头支票,你还献了身。真是佩服啊,他们爱你爱的紧,知道被活埋了仍然挂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