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并不知道安萍儿已经怀孕,并且他也不相信夏安安会干出这种故意害人流产的事情来。
他刚刚之所以情绪有些波动,是自己内心太过期待了。
他期待着夏安安能做出这些事情来。期待她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因为如果那样的话,他们之间或许还有可能。
安萍儿兀自哭着,方闻不知道她这场戏该如何演下去,因为刚刚安昌铭已经示意保镖去请医生了。
方闻此刻只要一言不发,默默地坐到了安萍儿的床边,任凭安萍儿倚靠在自己的身上哭泣,两人完全一副恩爱情侣的模样。
不一会儿,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推开病房门走进来了。他后边跟着的正是安昌铭的保镖。
这个人没有穿白大褂,但是整个人气质不凡,应该就是安昌铭找来的医生。
他对着安昌铭微微点头,然后来到床边。
“安小姐,还请您伸出右手。”
安萍儿止住了哭泣,抽抽搭搭地擦着眼泪,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
那医生眼睛看着别处,把脉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对着安昌铭说:“安小姐目前气血两虚,脉象虚浮,身体是有些虚弱,需要好好静养。”
“那么?”安昌铭问道。
医生明白安昌铭的意思,他作为安昌铭的私人医生已经十几年了,为人十分稳重谨慎。即使已经把脉得出了结论,也并不敢妄下海口,只是说:“还请安小姐随我到彩超室。”
安萍儿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还不忘了撒娇:“方闻,人家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要被这样折腾,你背人家去好不好?”
方闻没有吱声,默默弯下了腰。
三人去了彩超室,病房里就只剩下安昌铭夏安安还有一众保镖。
安昌铭看着夏安安,叹了口气:“安安,你跟爸爸说实话,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夏安安刚要说什么,病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五六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他们见到安昌铭纷纷鞠躬问好,然后就沉默着立在病房里,像是石雕一般。
为首的一个对安昌铭说:“听说大小姐出了事,我们这些人自发地想来看看她,不知道大小姐现在去哪里了。”
这些人知道安昌铭有一对双胞胎的女儿,但是既然安昌铭要立安萍儿为公司接班人,那么这个夏安安就无足轻重。所以,他们现在的确是比较关心“大小姐”去了哪里。
安昌铭脸上露出一丝的疲惫:“她现在去检查了。”
夏安安早已注意到,此刻病房外面虽然安静,但是聚集了一帮人。问都不必问,又是媒体记者,这是安萍儿惯用的伎俩。
安昌铭白手起家,没有家世背景,亲族也没有。所以安萍儿和夏安安之间有任何的恩怨纠葛,说到底是家事。如果安昌铭有心偏袒,想要把事情摁下去,那么安萍儿这一切就算是白做了。
所以她十分聪明地将集团里有话语权的大股东和理事都给叫了来,顺便还叫上了媒体记者,为的就是给自己做个见证。
在要立安萍儿作为公司继承人的情况下,安昌铭此刻也不能为夏安安说话了。
不一会儿方闻背着安萍儿回到了病房,后边跟着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