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陆楚言仍然么有什么好脸色。
夏安安看着他的时候,他不屑于跟她多说一句话。类似于小男生赌气那般,等着夏安安来哄自己。等着夏安安告诉自己她也是都么渴望能够跟自己有一个孩子。等着她对自己说,其实她爱自己,爱到不能自已。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夏安安的确也只是个孩子,一个难以看破爱人心里的孩子。
于是,夏安安穿着皱巴巴,扣子所剩无几,沾满草叶和奇怪液体的裙子,被陆楚言一言不发地塞进后座,送回了湖月别墅。
幸好当时安婶去花园里打理了,夏安安被赦免了一般,赶紧灰溜溜地冲进客房。
她有些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那盒价值八十多块的昂贵事后药。打开一看,一盒里竟然只有一板药,一板只有一个胶囊。
夏安安撇撇嘴,不禁要为商家的良苦用心点赞。毕竟谁也不会把这个当饭吃,所以,一盒一粒,绝无浪费,十分环保。
夏安安把那粒胶囊打开来,刚要放嘴里,却发现客房里没有水。这长得跟宇宙飞船一般的巨大胶囊,没有水是根本吞不下去的。
这时候,安婶的声音出现在客厅,夏安安实在是不好意思以这个形象出去倒水喝。她只好无奈地把胶囊放在桌上,决定先洗个澡。
温热的水冲刷在身体上,夏安安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痕,回忆着昨晚和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要疯掉了。
她果断开始哼起了儿歌,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有些事情,想破了脑袋也是没有用的,索性不要浪费脑力了。
安婶事先没有得到少爷和少夫人过来湖月别墅暂住的消息,幸好之前别墅都有专人打理,所以自己才没有手忙脚乱。
她刚刚去检查了一下花园里的情况,刚刚又把客厅里的家具都擦了一遍。
而后,她手里拿着干净抹布,就推开了客房的门。浴室里传来花花的水声,想是少夫人在洗澡。安婶有些纳闷,已经接近中午了,少夫人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洗澡呢?
她不解地摇摇头,从桌子开始擦起,然后,就发现了安静躺在那里的避孕药的药盒。还有那颗已经剥离了包装,孤零零的避孕药。
安婶惊得一哆嗦。天哪!少夫人竟然偷偷地吃避孕药!
莫非,今天早上她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个?怪不得少爷的脸色那么不好看。
从少爷的脸色推断,他是根本不赞同少夫人吃避孕药的。而且,老夫人是多么盼望着能添一个重孙子,可哪曾想,现在这些年轻人却丝毫不能体会老人那种急切的心情。
安婶不禁觉得少夫人有些太任性了。可是转念一想,毕竟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孩子,哪能那么懂事。做长辈的,就应该多看着点才行。
安婶跟了老夫人有二十几年了,最是懂老夫人的心思。她这个时候一点都没有慌乱,从容地拿起那颗药,转身就去了厨房。她将胶囊打开,把里边的药粉倒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又用茶匙舀了一些糖粉,十分完美地填充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她赶紧又返回客房,将那粒药放在了原来的位置。干净利落,任谁都不可能发现这药被动了手脚。
但是安婶还是怕会出什么纰漏,不敢在客房里多做逗留,粗略的将客房清洗了一下,赶紧就出去了。
夏安安这次洗澡洗的比平时时间都要长。她换了一身居家服,然后出去倒了杯水,回来一口就将那粒胶囊吞了下去。
直到胶囊下了肚,她的一颗悬着的心也才放下来。不能怀孕,一定不能怀孕。
一方面自己这么年轻,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另一方面,自己跟陆楚言的关系实在是有些畸形,自己完全就是那种“攀援的凌霄花”,这种情况下怀孕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那个孩子,都不会是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