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落音,他的歌声就响起来了,这是一首很淡很淡的歌曲,和《静心曲》一样曲调平平,不同于《静心曲》的静,它像江南细雨中迷蒙的淡雾,又像梦中一抹一闪而过抓不住的幻影,让人想起年少时心中的那个少年或少女、想起那时候心中小小的又遥不可及的梦想,让人想要怅然若失的长叹。
应宴唱完后,其他的人齐齐的叹了口气。
大家相视一眼后,齐齐的笑了起来。
【大家刚才叹气了吗?】
【我叹了。】
【我也叹了。】
【我叹的好爽呀,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轻了几千斤。】
【我也是,感觉轻快了不少。】
【hhhh,要不是我也叹气了,我指定以为说话的都是水军。】
徐万安也是叹了一口气,他这辈子,事业有成家庭和睦,现在又有应宴这个大杀器,按说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可是他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姑娘,他远远的看着她,接近都不敢接近,最后的最后,到她离开,他们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爱肯定是谈不上爱,可就是想起她时,有些不是滋味,甚至梦里,有时候还会叫她的名字,为此老婆和他闹了不少起,觉得他心里有个白月光,可是只有他自己,他叫的不是她,是那个贫穷的、连跟喜欢的人都不敢说一句话的少年。
所以每次梦到她时,他都无比的心酸,应宴这首歌,真是把他心里的感觉给唱出来了,然后他一叹,给叹了出来。
舒坦!
徐万安摸了摸圆润的肚皮,转头看顾然:“哎,顾然,我好像没听见你叹气啊。”
顾然惊讶的看着他:“徐哥,你没听见我叹气吗?”
他笑眯眯的说道:“你这是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呀。”
徐万安瞪了他一眼,皱眉疑惑道:“我没听见?”
当然不会听见,因为他真的没有叹气,他喜欢的,他正在努力追求,那些他曾经遍体鳞伤去争取的,都被他抛在了脑后,所以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去叹息去释怀。
不过顾然对着徐万安还是摊摊手:“如果徐哥你不想听实话的话,就当我没叹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