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之中，姜媱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脑子里嗡嗡直响。
偏偏白南柔还目光诚挚，深情款款地看向方芷阑：“原来阿阑有朋友来了，怎么也不先告诉我一声？”
言辞之中，谁主谁客，已经暴露无疑。
隐隐听见白南柔的磨牙声，方芷阑心头一咯噔，暗道不妙。
自己什么时候得罪她啦？
方芷阑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但总之还是在求生欲的迫使下开口：“这是跟公司有商务合作的姜小姐，今晚顺便来看看我拍下的青花瓷，说起来还是她推荐我拍下的呢，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空气瞬间又陡然冷了好几个度，白南柔似是呵了下：“好呀。”
第132章二更
姜媱混迹名利场多年，她看重的东西，倒也真是不差。
青花瓷被工作人员安放在楼上的收藏室里，隔着防盗玻璃，青花色雅，白瓷底润。
玻璃上倒映出白南柔的眉眼，她一手搭上方芷阑的肩头，语气亲昵：“的确很适合你。”
又侧头朝姜媱看去：“倒是多谢姜小姐费心，替阿阑选这么适合的东西了。本来我还担心她年纪小，买些什么徒有其表的玩意回来。”
姜媱此刻已经是笑都笑不出来，干巴巴地扯了下唇角：“没关系，举手之劳罢了。”
“怎么能这样说呢？”白南头捏了捏方芷阑颊边的软肉，“阿阑，你可要好好答谢姜小姐才行。”
饶是方芷阑神经再大条，也嗅出不对劲来：“我…”
“你呀！”白南柔又屈指刮了下她挺翘的鼻梁，“可不能想着跟在我面前一样，随便撒撒娇就能敷衍过去。”
还不等方芷阑开口，姜媱已经面色僵硬，咬紧唇角，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八面玲珑也不知去哪儿了。
废话，白南柔眼底的轻蔑和语气里的警告，方芷阑感受不到，纵横情场多年的姜媱还能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