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薄明琛轻笑,“等你到了,便自然知道了。”
“薄明琛!”方芷阑冷静下来,想办法与他谈判,“你可知你我同时失踪,京城的人必定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就算是你暂时得逞,可曾想过,回京后又如何向皇上交差?”
“哼—”薄明琛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向方芷阑,“方大人为官不过半载,到底还是天真了些,你又怎知道你我二人回京后,届时高坐金銮殿上的皇上,是哪一位呢?”
“……”方芷阑一顿,嗅出他这话里的意思,“你和七皇子要逼宫?”
“非也。”薄明琛摇头,“是七皇子要逼宫,与在下无关,而我只不过是闲云野鹤了一段时间。”
方芷阑心头的疑虑更深了。
七皇子虽然名声叫着好听,但他手中并未军权,又如何能敌得过皇宫的御林军。
似是猜出她的疑惑来,薄明琛轻哼一声,但笑不语。
方芷阑逐渐理清思路,反而更加恐慌起来。
皇帝成年且担得起治国大任的皇子中,便只有七皇子与太子二人。
两两相争,必定会有输有赢。
但若是,其中一个参加不了这场比赛呢。
方芷阑心绪下沉,思考其中的可能性。薄明琛一眼便看穿她心中所想,毫不掩饰:“方大人倒是聪明。”
“你要助七皇子弑兄?”
薄明琛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方芷阑沉默了片刻:“太子仁厚,若是他无故死在边疆,七殿下也未必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为得民心,即便是取得了皇位,也终究坐不稳,我想薄大人应该明白?”
“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呢?”薄明琛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狭长的眉眼生动起来,“太子为夺皇权,与戎族勾结,意图借其兵马,不仅没守住北境,还丢了数十万将士的性命,方大人您说,这样的人,还能算是民心所归吗?”
方芷阑脸上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没守住北境,你可知道大魏多少子民要流离失所?十万将士的性命,岂不是血流成河?薄大人为达自己的目的,手段未免也太狠了些。”
“没办法。”薄明琛眉眼低垂,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