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吃饱喝足,回到家时还哼着小曲,然而打开门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就如同寒风般劈了下来。
“天天这么晚才回来,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方母出声时,穿着拖鞋走到门口,死死盯住方芷阑,眸底的厌恶给她文的半永久眉毛添了几分戾气。
方芷阑弯腰去脱雪地靴的拉链,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没专门回来得早过,只是回来后才发现,照样也没做自己那份饭。
再说以前回来得晚,她不是也没过问么,怎么今天就突然发难了?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见她低着头不吭声,方母怒上心来,“聋了是不是?”
伴着她的怒火,隔着方屏的卧室门,隐隐约约传来啜泣声。
方芷阑大概猜出来点什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方母似是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这些话来,“我只是今天临时不在家,屏屏自己煮面吃时,你个当姐姐的干什么去了?害她被开水烫到了手。”
“……”方芷阑发现,这逻辑简直不可理喻。
再说,她也从来没有听过方屏叫自己一声姐姐呀。
任谁这样被人骑在脖子上,也不会乐意,方芷阑庆幸自己还没换鞋,冷着脸,站了起来。
然后直接踩在光滑干净的地板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方芷阑你给我站住!”方母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在老娘面前耍脸色。”
“啪”地一声,方芷阑狠狠将门关上。
差点被撞到鼻梁的方母退后一步,下意识便要推开门把手,却发现连门也被反锁了。
过了一会儿,房间门被打开了,方芷阑的书包里,塞得鼓鼓的,手边还提着原主坐飞机来到城市时,她奶奶在镇上买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