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清姝眸色暗了几分,“你的意思,人是她放走的?”
她面色不善,辉太郎瞬间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那个…”辉太郎搓了搓手,“当时我只想着将这烫手山芋送走,忘了过问你一下。”
“大约是什么时候的事?”楚清姝问。
辉太郎模模糊糊,报出一个时间。
楚清姝算了算,眼底一片淡漠。
正是她的那封要取司马宸的命的信送到方芷阑手中的时候。
见她面上的阴郁越发明显,辉太郎开始打哈哈,装作没事般小道:“大小姐,你也别怪那小丫头,她也是为了咱们寨子好。”
“再说了,你不在的日子,人家也挺乖的,除了前段日子偶尔…”
辉太郎的声音戛然止住,显然是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
“偶尔什么?”楚清姝眉头皱了下。
“害!也没啥。”辉太郎原本想闭口不提,结果在楚清姝洞若观火的目光中,他败下阵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些日子,老是有个小白脸找上门来,非要给她递情信,听弟兄们说,好像是镇上的一个教书先生,一开始被阿阑姑娘给拒了,之后日日都来…”
“不过人家小丫头长得水灵灵的,被小白脸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别说是他一个教书先生,就连咱们寨子里好几个小火汁也…”
辉太郎本不愿说,但她一问,此刻便唠叨个没停,说得起劲。
完全没有注意到楚清姝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色。
“咔擦”一声响,她手里的竹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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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方芷阑迷迷糊糊打了个喷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