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越泽按着和宋悠然约好的时间准时到达y国,宋悠然特意和林衍商量了想去机场接他,被林衍制止。
他的意思很明确,哪儿都不能去,在这里等着,好好研究你的兔子。
没办法,宋悠然和殷越泽说了地址,让他自己找过来。
两个小时后,殷越泽出现在小木楼外面,手里提着礼品。
宋悠然还没来得及高兴,林衍从屋子里走出来,把殷越泽叫走了,俩人去了林衍的书房,门一关,不知道聊什么。
殷越泽给她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宋悠然试图在门口偷听,那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一个音儿都听不见。
想了想,她泡了两杯咖啡,敲门进去。
对上林衍嫌弃的眼神,宋悠然抬手示意,她是来送咖啡的,来客人,没有茶,总不能咖啡都没有吧。
把咖啡放下,她还想继续蹭一会儿,奈何,她在这里蹭着,林衍显然不准备把话题进行下去,还一直盯着她,她只好又闪人了。
宋悠然抱着兔子在前院坐着,抬手从花盆里揪了一根草喂兔子。
兔子吃一口,不吃了。
宋悠然把手里的草扔掉,又从地上揪了根嫩的。
兔子吃干净了。
“你一只兔子,还挑食。”她伸手点着兔子毛茸茸的脑袋,又从旁边顺手一拨。
拔下来后,摸着那根稍微硬了些粗了些的草梗,宋悠然心里一咯噔。
以一种缓慢,十分缓慢的速度把手里的东西挪到眼前,深绿的草梗上,盛开着一朵漂亮的花,红芯,金边,非常好看,瞅着就是非常名贵的那种。
这是林衍最喜欢的变种虞美人,她听他讲过,因为这盆花,几年前他亲自闯了金三角某个黑势力的老窝,把这盆花拿到手,宝贝着呢。
养了好几年,好不容易开了三朵花,就这么被她掐掉一朵。
宋悠然欲哭无泪,想着怎么趁林衍还没发现的时候毁灭证据。
她怀里的兔子忽然凑上去,咬住虞美人的花瓣吃起来。
宋悠然当即眼神一亮,把整一朵花放在它嘴边,“吃吧,快吃,一会儿教授出来,你就吃不上了,这变种虞美人,可是比你还贵呢,卖掉这么一朵,能买上万只你回来。”
刚说完这句话,兔子不吃了,把头歪到一边,不管她怎么逗都没反应。
“吃啊,你怎么不吃了?”宋悠然纳闷,听见屋里的响声,知道林衍和殷越泽要出来了,连忙把花扔到地上,兔子也扔到地上。
林衍出来,第一眼就瞅见地上自己宝贝了好几年的虞美人。
当即就大步走过去,一副心疼的不行的样子,从地上把那支花拿起来。
“小悠然……”声音危险。
宋悠然一溜烟钻到殷越泽背后,露出个小脑袋,“不是我干的。”
“这里刚才就你一个人,不是你是谁?”林衍看着手里的花,整个人都不好了,对着花盆一副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
“是兔子。”宋悠然示意他看向脚底下的灰兔子,无辜道:“我出来的时候它把你的花咬断了,那花瓣上还有它的牙印呢!”
林衍眯着眼一看,还真是。
他瞥宋悠然一眼,从地上捞起那只灰兔子,把花凑到它嘴边。
兔子别开脑袋。
林衍脸色又不好了。
宋悠然急忙解释,“那花真是它咬的,总不能……是我吃的吧。”
她声音越来越低,一边在殷越泽背后扯他衣服,戳他后腰。
殷越泽一只手背到后面,抓住她戳他的小手,沉稳道:“教授喜欢变种虞美人,刚好我那儿有一盆,回头我找人空运过来。”
宋悠然诧异,他们那哪有变种虞美人。
这种名贵的花,数量也稀少,林衍得了一盆,就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来了。
林衍也很惊讶,“你那里有变种虞美人?”
“有。”殷越泽应声。
“什么颜色的?”林衍板起脸,“我这盆可是一等一的好货色,金边呢,要是你那盆颜色差了,我可不要。”
殷越泽轻笑,薄唇吐出四个字,“紫色,金边。”
林衍扳着的表情融化,呵呵笑。
那感觉就像本来秋天马上进入冬天,突然来了个大转变,春回大地鲜花盛开一样。
没办法,那紫色金边可比红色金边要稀有太多了。
离开的时候,林衍点名让宋悠然把兔子带上,好好养着,下次见面,验收成果,看她催眠动物的成效。
回家的路上,宋悠然问殷越泽,“咱们家哪有变种虞美人,教授那边那盆,他可是花费不少功夫弄来的,去年教授生日,我和师叔想送他一盆,打听好久都没打听到。”
“咱们家没有,老宅有一盆。”殷越泽道。
宋悠然静了静,“谁养的?”
“爷爷。”殷越泽扭头看她,淡笑着加了一句,“他还挺宝贝这盆花。”
“那你把花拿走……”殷老爷子不得暴跳如雷。
“放心,这件事我来办。”
时隔近一个月回到家,宋悠然觉得还是家里好,整个人都放松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洗了个澡,拿起手机,发现两个未接电话,都是楚客的。
楚客事忙,没事一般不找她,这时候一打电话,她猜测是莫心瞳那边有消息了。
手指微动,回拨回去。
“悠然!抓了一个月,人终于抓到了!”楚客声音很高兴。
“现在呢?”宋悠然意料之中,以南宫家的势力,莫心瞳逃不出伦敦。
“已经遣送回国了,那个hico的董事长傅敬,居然还想救她,一个骗了他两年多的女人,还有傅雨那个小丫头,整天姐姐姐姐的叫着,这次打击可大了,哈哈。”楚客幸灾乐祸。
“抓到了就好。”宋悠然道。
她见殷越泽进房来,和楚客说了句有事挂断电话。
两人有一个多月没见,彼此想的紧,某些事情就像干柴烈火不言而喻。
唇齿相交,吻的正亲热,电话又响了。
这次是殷越泽的。
殷越泽睁开眼,一手勾过手机,接通。
“殷总,出事了。”南城压低声音,难掩那一丝着急。
“什么事?”
“卫家那边,卫老爷子病重,怕是快不行了,卫二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失踪不见,已经快四天了!”南城把收到的消息说出来,“卫家至今没有人报警,咱们怎么办?”
殷越泽凝重了神色,“平时少珩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吗?”
“找过了,都没有。”南城看看时间,“现在是下午四点,今天上午九点,卫老已经开始昏迷不醒,全靠医院输液吊着一口气。”
“立刻报警!”殷越泽当机立断。
以前卫少珩花天酒地夜不归宿,至少能联系上,这次出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还失联,实在不正常。
他看着黑掉屏幕的手机,重新划开给卫少珩打电话。
一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