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打败仗了!”朱由检道,“得让闯贼分点兵过长江才好!再放出谣言,说闯王麾下有卸岭贼八千,转盗大户坟茔,所过之处,开山掘墓,必无所留!”
大别山的东南麓就在安庆府境内,距离长江不远。而一过长江就是池州、徽州一带了!
那里可是徽商的老家啊!而徽商又是东林党的金主......金主的祖坟都要仍然挖了,他们能不表现一下?
朱由检想了想,又道:“再分点兵去凤阳......再放出消息,就说闯王要去凤阳拜拜明祖陵!
南京的那些建文旧臣之后管着五军都督府,凤阳一带的许多卫所都是五军都督府下面的,他们得去抵挡闯王!”
“好,臣这就去办!”李自成嘴上应着,心里却想:凤阳的祖坟是你家的?你拿自家的祖坟去要挟南京的勋贵......这也太狠了吧?朱元璋要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
南京,铺子口外,极乐寺。
因为朱由检没过长江,而是去了老山宫安顿。所以到浦子口迎驾的王爷、高官和勋贵也不能回南京城里去休息,只好在铺子口镇附近的极乐寺中借住一宿。第二天一大早,朱燮元、徐允祯、庞天寿,还有一群南京城的勋贵,还有一堆富贵王爷,刚刚洗漱完毕,聚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大别山军前的塘报就送过来了。
正捏着一副大饼油条在那里啃的朱燮元看着被下面人带进来的一个大汗淋漓,远远就能闻见酸臭味儿的骑兵,皱着眉头发问:“怎么送到极乐寺来了?”
“是紧急军报......十万火急,所以额在铺子口码头听说朱尚书、徐守备和庞公公都在极乐寺,所以就过来了。”
“什么?十万火急?快拿来我看看。”徐允祯马上就紧张起来了,连忙让伺候自己的家丁去把那份十万火急的军报拿到手里了,展开一看,就立马站了起来。
“国公,怎么了?”朱燮元看见他这样,也紧张起来了。
庞天寿也没心思吃极乐寺的素斋包子了,忙追问道:“国公,是不是闯贼下了大别山了?”
徐允祯点点头:“糟了,糟了......闯贼兵分两路下了大别山,一路过了长江,窜入了池州境内!另一路......走金刚台山、大苏山,冲入了凤阳府境内的开顺镇了!
还有......据说这两路闯贼都善于盗掘坟墓,是,是什么卸岭贼!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下正在吃早饭的南京城过来的王爷、勋贵、高官一下就炸开了锅。
“可不能让闯贼靠近凤阳皇陵啊!”
“对对,得立即发大兵去阻挡!”
“也不能不管池州......可不能让闯贼据住池州,然后向南京逼近啊!”
“朱兵部,快发兵吧!”
“朱兵部,发兵池州!”
“发兵凤阳......”
朱燮元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场面,心里就是一叹:这伙人的胆子这么就那么小呢?闯贼不过是下山骚扰地方,他们就怕成这样了,要真的杀到南京城外,还不得开门迎降?
想到这里,他只是一声嗯咳,周遭嚷嚷的这些人马上就安静了下来,全都看着这位在四川立下大功的帅臣。
朱燮元道:“吃完了......咱们就一块儿去老山宫吧!有万岁爷在,天塌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