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甚?”寒昱问渝白。
渝白边抹泪边回答:“殿下不是说天浴雪不会回来了吗?”
寒昱费解,反问渝白,“是又如何?”
渝白哭得更加悲切,哭诉道:“天浴雪那家家怎么那么短命,就死了呢?”
“胡说八道!”寒昱似觉得渝白这是在咒骂天浴雪,生气的脸黑彻了。
“她没死吗?那殿下怎说她不会回来了?”渝白傻乎乎的,不明就里地问着。
但凡是有关天浴雪的一丁点话题,都能让寒昱的心尖颤抖,渝白的这个问题明显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似已无力回答渝白的问题,转身欲进月室。
渝白不知事情原委,在院中自言自语,指论天浴雪道:“天浴雪这家家曾经总说寒月宫就是她的家,现在想必是在凡界待得太久了,让凡界的花花世界给迷住了,连家都不回了。”
听到渝白口中的那个“家”字时,寒昱眼底的落寂更深。
他似很不喜欢听见别人说天浴雪的一点不是,不喜欢渝白误评天浴雪的不好,从而不愿让天浴雪背上一丁点没良心的骂名似的,刚才还无心回答渝白的问题,这会儿他却主动为天浴雪解释,“不是她不愿回家,而是想却不能回。”
今日的寒昱性情实在古怪,阴晴不定,真令渝白感到无所适从。
渝白干干的“哦”了一声,表示是自己误解了天浴雪,寒昱这才满意起步往月室去。
他一进月室就很认真地检查了一下放置在窗台上的雪莲有无异样,对它发了会儿呆,然后去了寒池。
失去精元修为减半,他乃六界的顶梁柱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可现在他的仙体没了精元,万妖王感觉自身封印松懈猖狂起来,他封了他的七筋八脉防止他冲破封印,可这法子也只是为今之计。
是以,他真得好好调息调息,稳固灵力。
他褪了衣裳步入寒池,盘膝而坐,调息凝神。
寒池内水雾缭绕,寒气十足,藴蕴着仙气,是最适合神仙疗伤养神的好地方。
渝白还是一如既往地守在月室门外,主要为了守护月室里的雪莲,也就是天浴雪的元神真身。
自上回慕惜心存歹念硬闯月室之后,寒昱对天浴雪的元神真身看护得更紧了,生怕出一点差池伤害到她。
虽然这寒月宫不是任何神仙都能轻易入内的地方,寒昱让渝白刻守月室门外看上去的确有些多此一举,可渝白知道,对于寒昱来说天浴雪的一切寒昱比自己的命都看重,是以,他必须看紧了,要是发生跟上回那样的事来,他家殿下还不得心疼死。
他家殿下外冷内热,表面冷酷,实则内心温柔似水,把天浴雪心疼得不得了,天浴雪酩酊大醉归来,要殿下抱抱,殿下不推不拒,天浴雪靠在他怀里入眠,他亲自安顿她入寝。
还生怕天浴雪那家家睡觉不老实从榻上掉下来,特意用灵光丝线给她设了个护栏,无微不至。
在别人眼中他家殿下清冷倨傲,不易近人,实则,他温柔的一面只有在天浴雪面前才会流露,旁人根本没幸感受到,更别妄想得到他这种无上的宠爱。
别说东海神龙之女长公主慕惜欢喜他家殿下,放眼整个天界甚至四海八荒九州,哪些小仙娥女上神无一不喜欢他家殿下的。
就连他一个憨憨男子见了都扛不住他家殿下的魅力,试问,谁能不被他家殿下的魅力迷的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