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还闲嗑起自己的陈年往事,说她与天帝当年也是先婚后爱,最后还不是夫妻同心,共持六界。
慕惜受教般的对天后的话洗耳恭听,她但愿能如天后所言,寒昱对她只是一时冷情。
近日她大多善变,喜怒无常,时而欢喜时而落寂。披上嫁衣时满心欢愉,婚礼殿堂被弃,遭一夜冷落后痛彻心扉万般绝望。天后一哄立马希望重燃,真是忽喜忽悲,呜呼哀哉。
她在紫云宫陪天后闲聊了个把时辰,才回寒月宫。
归途中见她心情好转,鲤儿才与她嗑舌,“娘娘,沧月上神上报鬼姬重现一事,您还未及时告知殿下呢,可别忘了。”
连鲤儿都知鬼姬重现一事关乎六界安危,事大不可懈怠,怕慕惜忘了则开口念叨了一句。
闻言,慕惜脚步停下来,微微侧头对鲤儿冷言嘱咐道:“莫要让殿下知道沧月报急一事。”
“为何?”鲤儿疑惑。
慕惜眼神似含地狱阴气,透着森然诡异,居心叵测道:“等鬼姬灭了天浴雪再报不迟。”
鲤儿恍然大悟,她家公主机智过人,借刀杀人之计用得甚妙,大赞,“娘娘妙计,鲤儿受教了。”
后,鲤儿一思怕事有变故,又稍稍提醒慕惜,“娘娘,那鬼姬终是祸患,娘娘还是要运筹得当莫酿成大祸,否则殿下怪罪下来你我吃罪不起。”
慕惜猛然转过身衣裙翩然飘起,眼中恨意窜涌怒火鹏生,目龇欲裂道:“只要天浴雪元神俱灭,本宫在所不惜。”
鲤儿望着慕惜这副从不曾有的为爱疯狂神色,吓得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好半天,她面色勉强复常,结巴应答,“是……鲤儿……知道了。”
许是情绪波动太大,慕惜过火后双目慢慢阖上,待心中情绪稳定才慢慢睁开眼。
她手扶了扶额,后知后觉自己今日喜怒无常,易怒,又强收了收脾气归了归姿态,一如从前那般语气温柔,道:“回宫吧。”
她语气轻淼身心疲惫,鲤儿赶忙过去掺着她走。
回到寒月宫,她见渝白站在月室门外,她以为是寒昱出幻境了在月室呢,欣喜来到月室门外问渝白:“是殿下出境了吗?”
渝白俯身回答:“回天妃娘娘,殿下还在境中。”
慕惜不免失望,同时纳闷既然殿下没出幻境,渝白在这里守门做甚?
她不信,以为渝白在欺瞒她,不死心要去推门看究竟,渝白上前阻拦道:“天妃娘娘您不能进去。”
慕惜一脸茫然严肃地问:“本宫为何不能进去?”
渝白坦然回道:“殿下有过嘱咐,月室不许旁人随意入内。”
“旁人?”慕惜情绪再度失控,怒了,“本宫是殿下的妃有何进不得?”
言落,她一把将渝白推到一旁,擅自打开月室的门理直气壮的迈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