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教学内容”,夏小蝉一学就是半年。
半年过去,每次面对这样的“课程”,她依然羞红满面。
这一日,在又一次“课程”结束,嬷嬷微微笑着,道,“姑娘,老奴的教学内容已经结束,最近姑娘可以不用上课了。”
“啊?好!”,夏小蝉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数日,她每日都吃吃喝喝,又恢复了以前那种自由散漫的日子。
不过,现在的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自由散漫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
这一天早上,夏小蝉睡到日上三更,还没有起床,此时,房间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珠帘卷动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夏小蝉初时也没怎么在意,她以为是丫鬟小草呢。
“小草,先拿杯水我漱口。”
她声音如黄鹂出谷,自由散漫里带着清甜,好像古松野林月夜的山泉,听着声音,便让人生出向往。
夏小蝉声音刚刚落下,水杯便卷过蚊帐递过来。
夏小蝉下意识接过来喝一口,下一刻,忽然感觉不对劲,结果她一抬头,下一刻,眸子立即落入一双似曾相识的眸子里。
这眸子灼热,滚烫,幽深,只看一眼,便忍不住想要逃离。
“你……你怎么回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子于生。
不过于生和最初相见,他整个人又有了明显的变化,虽然他刮过胡子,但是嘴角的胡渣依然布满唇边,眸子带着血丝,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带着几分赶路的风尘仆仆的疲倦,他默默看着她的时候,整个人越发带着古井深潭似的沉静,有一种让她既安心又恐惧的力量。
不知为何,面对她的目光,她下意识想要后退,手上更是抓紧了被子,想让自己躲起来。
在光影扫过他面容的时候,他轻笑一声,满身的威严和气势消失无形,整个人跟换个人似的。
“怎么还不起?蝉儿,让为夫服侍你穿衣,可好?”
夏小蝉听着他沙哑磁性的声音,打了一个冷颤,慌忙道,“不,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他似笑非笑的道,“你在害羞?不必如此,你我可是要做夫妻的。”
见他目光停留在自己雪白的脖子上,她脸越发红了。
“公子,你……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勉强她,便转身走了出去。
等他走出去,外间的丫鬟小草走进来道,“姑娘,您起了吗?”
夏小蝉不由道,“公子回来了怎么也不提醒我?”
小草抿嘴笑,“公子一路赶回来的,刚刚回庄子便来见姑娘呢,姑娘,公子对你可真是有心,他连洗漱都不曾呢,听闻为了早日见到姑娘,路上都没有好好用过饭。”
夏小蝉听了这话,身子顿了顿,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他对她总是很细心很好的,一个人便是养一条狗,四年也有了感情,何况是一个人呢?
即使那个人不经常在身边,但是这个人的一言一语,无比把你放在手心,她想,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动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