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奴才不过是一介阉人,也没有什么本事,最主要的任务,便是照顾好陛下,当然,拍马屁让陛下身心愉悦,也是奴才最为重要的事情之一了。”
洛轻言挑眉:“朕怕果真如皇后娘娘所言那般,被你给带偏了,朕实在是无法想像,朕如你这般油嘴滑舌的模样。”
“……”
洛轻言笑容带着几分奸诈:“若有那么一天,朕觉着,皇后娘娘定然不会要朕了。所以,这段时间你还是先歇一歇吧,朕要换个人好好冷静冷静,将你这副腔调彻底给忘掉。”
刘文安在洛轻言身边也侍候了整整两年了,一听洛轻言这话,忍不住抬起眼来觑了觑洛轻言的神色,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揣测。
“陛下,想要换谁来侍候?”
洛轻言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你觉着呢?”
刘文安仔细思量了片刻:“此前一直在太极殿中值守给陛下侍候茶水的茗竹,倒是个与奴才全然不同的性子,沉默寡言,只做事不喜欢说话,行事倒是十分妥帖,应该符合陛下的要求。”
主仆二人交换了一个目光,洛轻言轻轻点了点头:“可。”
这一个字刚刚落下,刘文安便骤然抬起手来将洛轻言手边的茶盏扫落到了地上,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殿中响了起来,随即猛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喊叫着:“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洛轻言脸上的笑早已经消失无踪,声音中满是冷意:“滚!滚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这几天,就不要来朕跟前晃荡了,碍眼。”
“是,是。”刘文安面色有些惨白,神情只比平日里稍显凝重几分,就着跪倒在地的姿势退出了殿外。
刘文安退出殿外,便察觉到四面八方都有目光朝着他看了过来,他只佯装未觉,抬起手来擦了擦额上不曾存在的冷汗,在殿门口跪了好半晌,才似是缓过了神,缓慢地站了起来。
有平日里与刘文安师徒相称的内侍正在门口值守,四下张望了片刻,快步走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目光往殿中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着:“师父,这是怎么了?陛下方才是对你发火了吗?是出了什么事啊?陛下素来倚重师父,怎么今日生了这么大的气。”
刘文安唇色泛白,握住他胳膊的手微微收紧了几分:“现在别问,回去说。”
“是。”那内侍忙不迭地应了,扶着刘文安往住的院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