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喜三一向是让陈莫最头疼的存在,他可的确不是读书的材料,对他严格了他就负气说他要辍学,而对他太松了又看不惯他就知道玩的个性。
陈莫的目光才刚刚和闫喜三对上,闫喜三却突然离席,他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说他肚子好痛,然后跟大人们致了歉,说是等他一会儿,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会回来。
说完,他一溜烟的跑了。郡王和苏云归还以为闫喜三急着出恭,便没再管他,而是合席来为李洋和于虎祝酒了,夸这两个少年聪明睿智。
陈莫则摇摇头,那个闫喜三,果然孺子不可教也。
闫喜三往外跑的时候故意经过了后院,然后跑到林彩妮面前“一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接着跑远了。
林彩妮所在的席位这里,是以郡王妃为首的官眷们。
林彩妮也像陈莫那样,能少说几句话就不愿意多说。所以直到现在,她也没有跟别人说上点什么话。
此刻,她正举起杯子来喝水,被闫喜三这一碰,水差一点就洒到衣服上。
抬头见是闫喜三,便知道这个小鬼头弟弟肯定有事。于是赶忙和郡王妃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去整理一下妆容,在得到同意后,林彩妮快步追随着闫喜三的方向而来。
走到郁郁葱葱的小河边,这里杨柳依依,四周无人。
闫喜三在这里停下了脚步,林彩妮追了上来。
“闫喜三,你不好好的品山珍海味,到处乱跑做什么?我还等着吃鲍鱼呢,别被你一耽搁,再回去时都要没了。”林彩妮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不高兴的埋怨闫喜三道。
“林二姐,要是鲍鱼没了,我可以赔给你,可是如若陈先生的面子没了,我赔也赔不起啦!”闫喜三气喘吁吁的回应道。
“怎么了?苏云归又在难为陈莫?”林彩妮一下子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
“没有,是苏大人难为我。”闫喜三赶紧把苏云归让他们仨作打油诗的事说了,人家李洋和于虎原本就聪明,所以苏云归搞突袭他们两个也能奋起应对,可闫喜三不行啊,闫喜三没这个脑细胞,打死他他也编不出来。
“这个苏云归,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就是故意间接难为陈莫。”林彩妮愤愤然。
真不知道苏云归怎么想的,好好的一起吃饭,他都不能让人家孩子都心无旁骛的玩,非要出什么难题,哼,待到今晚闫喜三他们闹洞房时,林彩妮非要好好教教这群孩子,不把苏云归整到床底下,林彩妮不会善罢甘休。
事不宜迟,林彩妮走到河边,拿起一块滑石来,在另一块平滑的石板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组织着。
虽然林彩妮也不懂什么平仄什么格律,但至少要比闫喜三强上一百倍了。
打油诗是诗体中最简单的,但也得有些意境,也不能够粗制滥造。
于是,林彩妮遣词造句修修改改了一番,写出了两首诗,让闫喜三赶紧背诵一下,说是背诵完了就擦去,擦的干净一些。
接着,林彩妮急匆匆的拔腿跑掉了,因为她要等着回去吃鲍鱼。鸡肉和笋丝以及汤和四喜丸子都上来了,听说底下要按照宴席人数每人分两个鲍鱼,再底下,就是海参。
蓬华岛的海参和鲍鱼都是一绝,出奇的贵重,林彩妮平时都舍不得买,只在孕期时,陈莫给她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