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觉着,他跟林若兰多次的结合都成了笑话的存在。他看清了她的容颜,熟悉了她身上的每一处角落,却从来没有看清她的心。
他知道,她当初是处心积虑的想要跟了他的,他也能猜到林明义都耍了一些什么小心机,但他纵然瞧不起林明义,对着林若兰却是放在手心里疼的。
他觉着,此生能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如此执着的对他,哪怕自降身价也要从他,他心里那份被爱的虚荣从未如此满足过。甚至,自从她过了门,都是主动的对他,帮他调动起他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欲望,从僵硬到收放自如,不可否认,他是快乐的。
所以,他表面上虽不曾对她说声感谢,内心里却把她的位置摆在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现在想想,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且让苏云归在这里胡思乱想着,再把视线转向燕宅。
苏云归离开燕宅之后,陈莫吃完了饭,也提出告辞了。他要去跟那群孩子们说一说情况。可以拖延几天再开课,先让孩子们低调的继续去学院里读书,等到休沐时,悄无声息的过来,然后,退了那边学堂的课。
这里的束脩是按照季度给的,二月初三开学时,收了第一个季度的束脩,待到五月初才能缴纳第二个季度的束脩。
所以现在离开学堂,正是个好时候,下个月就不需要交束脩了。而陈莫这里,是免除一半束脩的,孩子们可以捡到不少的便宜。
陈莫是个很有才华也很有能力的好先生,这是有目共睹的。在这样一个落后的时代和村落,村子里的先生们很多根本都没有什么好的教学方法,除了让孩子死记硬背之外,就是拿着戒尺没完没了的打孩子,实施霸权主义。
甚至如果有点真才实学的话,家长们也不会在意先生打孩子的,但先生们的素质普遍太低,有很多字都认不全的先生也在教书,孩子小的时候,都不知道个所以然,待到有的孩子长大后参加过乡试和会试,才知道教过他们书的老先生是何等的不济。
路遥知马力,陈莫这整整四年的努力,孩子们就是最好的见证人。
而苏云归和陈莫两个人都一起离开燕宅后,林彩妮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她随后去了学塾,想着帮陈莫规划一下学塾的布置。
毕竟陈莫招收的孩子很多,又不能删减人员,而学塾太寒碜了也不好,好歹桌子凳子和讲台都得具备,才能慑服孩子们的视线,让他们不知不觉的就守了纪律。
乍看一眼,不知道这个地方究竟能不能容得开这么多人,必要算计一下才好。
找了瓦匠把可以拆的地方稍微拆了一下,再重新砌起来,东挪挪西扩扩,最后还是有了些成果的。
林彩妮让瓦匠在墙上弄了一面薄薄的青石板,陈莫都不知道林彩妮这是要做什么。
等到林彩妮拿来了滑石在青石板上写写画画,然后再用一个毛擦擦去,陈莫才知晓,原来他还可以这样讲课,只要在青石板上写字,孩子们在底下就可以一目了然,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