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了一下十五瓦灯泡可见的范围,见马头村的村民盯着自己,一起来的十几个小伙也无声的等着自己,期待下一步的表演。袁顺大步走到窗户前面,袁大豪此刻一改往日青年人的傲气,狼狈的趴在窗户上,由于衣服被提起,腰际出光光的,露出紫红的痕迹,他刚才一定不少挨揍。
袁大豪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袁顺伸手抓起他的长发,袁大豪目光阴森,狼一样的看着袁顺,袁顺心里一抖,旋即一巴掌打过去,一记响亮的耳光,袁大豪的嘴角立即淌下一丝血红。心里骂道: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翅膀没有硬,就想给老子斗,老子玩死你。
“熊孩子,喝一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是不是喝多了找不到家门了?以后少喝一点猫尿,找不到家门就乱串,这是到了亲戚家,要是窜到了其他人家,打死你都没有人说你亏。”袁顺说,袁顺的这几句话好用,给袁大豪提了醒,要一口咬定是喝多了,走错路了,千万不能承认是来找女人的。同时也给强一个台阶下,你老婆和这个男人没有关系,这是一个喝醉了就迷路的家伙,误打误撞进了你家,千万不要缝一顶绿帽子戴自己头上,村民会笑话你一辈子的。这话也提醒了霞,你千万不要承认和袁大豪的关系,承认了强就可能给你离婚,就是不离婚你在婆家永远没有到位,强什么时候发火打你,屁都不敢放。
袁顺还要打袁大豪,马村的马主任上来拦住了,袁顺已经把话说清楚了,袁大豪是喝酒喝多了,走错路了,不是多大的事,再打,万一打出毛病,都是马村人的事,多少年了,马村人都都是看着袁湾村人脸色过的,袁湾是大村,马村人惹不起,再说了,不能得理不饶人,以后不一定遇见啥事,有求于人人的时候,不能把事情做的太过了,双方都得有台阶下。
“马主任,你看,俺村委出了一个败类,酒晕子,我也管不了,丢人了,就交给你处置,要打要刮你随便。我袁顺屁都不放。你看都大半夜,我回去。”袁顺说着,紧了一紧棉大衣,迈步就要走。
马主任连忙拉住。“袁主任,你可不能走,你这么敞亮,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马头村的人也不是不通情达理,都是亲戚哩,你既然来了,咱都得把这事处理到底。”马主任也是老江湖,心里想,这袁大豪已经挨了打,不知道伤的轻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老马不还得担着?话已经很明了,人家是喝酒喝醉了,又不是装赖的。
“那好,既然马主任相信我,我就留下来听候你们的发落。”袁顺大大咧咧的说。
袁顺把皮球踢给了马主任,这老马也得有所表现,就拍着门叫到:“强,你开开门,开开门,有啥事让我进去说。”
自从绑住了袁大豪,强的心里窃喜加惊恐,刚才已经在袁大豪的手上烙了几个烟头的印迹,外面来的几个兄弟把袁大豪打的鬼哭狼嚎。出了气,强的心里畅快了,但是听外面的人说,袁大豪是喝酒喝多了,走错门才进入他家的,心里愤恨,但是想到刚才袁大豪进入自己叫既没有录音,也没有录像,要是媳妇和袁大豪一块咬定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袁大豪反咬一口,自己的伤害行为就成立了,说不定会判自己刑的,强心里害怕。就打开了屋门。
老马马主任进屋,见强一直坐在窗户下,两眼盯着绑袁大豪的绳索,那绳子一头绑着袁大豪,一头绑在床腿上。强的媳妇蜷缩在床上。
“强,把绳子解开。”老马说道。
“解开咋说?”强倔强的说道。
“你解开再说,这么冷的天,出了人命你担得起?”老马说着,过去就把床腿上的绳子解了。绳子一开,袁大豪就像死猪一样“噗通”一声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