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瑶哭了许久终于抽噎着停了下来,窝在墓幺幺的怀里,忽然说道:“看我这脑子一激动什么都忘了,贵子,还有个人想见你。”
“谁?”墓幺幺的手穿过轻瑶的发丝,温柔的抚弄着。
“我叫他进来,他还一直在外面等着。”
来人似乎有些不情愿,隐隐约约地听着轻瑶拉扯他半天,应该是半强迫性地把他给拽了进来。而人就算进来了,仍躲在屏风后面不肯露面。
“轻瑶?到底是谁啊。”墓幺幺看着屏风后面幢幢的人影,问道。
屏风后的人影动作一下就停滞了,许久见那影晃了两下,才缓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墓幺幺一下就怔住了,说实话大约比见到轻瑶还要惊讶上许多。
“贵子,我先出去了。”轻瑶说话间就已经走到了门外,咔哒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屏风后走入她眼前的男人,在灯珠的前照下拉下重重的投影,将他们之间本就逼仄的空间压得更加拥挤沉重。
墓幺幺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庞,定在他的眉目之间,久久才唤了一声。“哈睿。”
别去年载,往来千里。
日月何速,如坠湛露。
倥偬恍惚,思何笃,难如过九关登天。
旧人还似旧人,又不是旧人模样。
此时陋屋残灯,徽尘暗浮。
不似那匡海之下,蛟明嫦珠,昆华万宝。
然他仍是这世间明珠饕物,叫人总能怀忧嗟叹,这不是人间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