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狐玉琅的支撑,墓幺幺顺着石柱软软的滑倒在地。她浑浑噩噩地抓紧了凌乱不堪的衣领,紧紧地把自己尽可能的缩小成一团。
“……不要,再试图激怒我。”
狐玉琅又朝后退了几步,留下这句话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倒仿佛,失魂落魄,落荒而逃的,是他这个上级掠食者。
次日。
墓幺幺便再次心魔复发,奥医诊断之后也是束手无力,只是说让人别再打扰她,给她一个好好休息的时间,尤其又再三叮嘱狐玉琅,让他切记最近绝不可再近墓幺幺身旁。
狐玉琅破天荒地听从了奥医的建议,他将自己与狐狂澜关在一起,将所有的护卫工作交给了景臣,闭门不出。
第三天,天还不亮的时候。
墓幺幺。
逃了。
……
狐玉琅咳嗽了两声,从深渊下倒刮起来的冷风如同辣椒倒灌狠狠的呛了他。他站在悬崖上,阑干上绑着的红色缎带飞舞起来,掠过他的手掌,像是它们之前还是幔帐时候的模样。
悬崖的对面,一棵断松。
“我,我们真的不知道。”狐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已经审过那些宫女了。没有人注意到寝宫里幔帐短了,或者少了,因为这寝宫里的幔帐太多了。娘娘她不喜欢人多,殿里本来就没安排过多少宫女。这些宫女天天伺候娘娘饮食起居,平时也不敢在娘娘身边侍候,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宫里少了些幔帐?而且这些日子因为刺客的事,怕心修混入贴身宫女里,我我便把宫女们都撤了。外面的侍卫又更不可能在宫里监视娘娘的一举一动……”
没有听到狐玉琅说话,狐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偷偷地看了一眼狐玉琅的背影就忙低下头补充道,“这悬崖绝壁,平日里谁也不会注意到这里对面会有一棵断松啊。就算是注意到了,哪里有人会去想竟然有人敢用幔帐做成绳索勒在那断松上就攀了过去啊?您也看到了,这悬崖之间距离如此,有护宗大阵在,瞬移会触犯大阵的禁制,就仅凭着人力生生拿着绳子攀过去,掉下去哪怕是大尊也得被大阵克制的什么法宝也用不了,定是粉身碎骨了,谁敢啊?”
“她敢。”狐玉琅终于开了口。他转过身来,“她墓幺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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