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剧痛逼迫得他瞬间从噩梦里惊醒过来。
“白少主。”身旁早有关心他的女人,慌忙递上丹药来。
他一把抓过那丹药,吞进肚腹,抬起手抚摸上那女人惊艳的脸蛋,停留在她那碧绿色的眼睛上——油油亮亮的写满了欲望,像是两颗石头做的假珠子。
他的手不知何时攥住了她的脖颈,眼睛眯起,比传说中还要阴戾可怕。“滚!”
“白少主——”那个男人,总能准确的卡准时间进入他的房间,这让白韫玉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怎么又吃药了?”
狐玉琅并不在意那个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的小姑娘,点头示意她出去,就拿起那药瓶看了看,“这噬心散,你这半个月吃了三个月的量了吧?黄帝尊上要是怪罪下来,本王可只有一颗脑袋。”
“用不着你负责。”白韫玉冷哼一声,“钱庸死了,附在他身上的心魔也消亡了。”
狐玉琅一皱眉,“那墓幺幺……”
“放心,只是死了一个心魔而已。”说话间,本就黑森的屋子里,灯烛将白韫玉身后的影子照得竟鬼影幢幢,数不清有多少条影子的可怖景象。“她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死在你手里当然可以,但是白少主可千万别忘记——”狐玉琅笑着说道,“你得先将她活着带到我面前,我有点事情需要问她个清楚,我问清楚之后,她自然随你处置。”
“说完了就滚。”白韫玉显然比之前更加暴戾没有耐心,直接就地对天狐族的小王爷下了毫不客气的逐客令。
狐玉琅离开之后,静坐了一会的白韫玉忽然毫无征兆地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他痛苦的抱头蜷在一起,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那两个字。
玉儿,玉儿,玉儿。
像是一把生着倒刺的匕首,在他的头脑里生生的剜割。
……
从白韫玉房间里出来,狐玉琅望着远处围攻的荒人,沉默不语。这白韫玉失了半魂之后,当真是越来越狂暴,越来越不像是个人了。
如果他可以自由选择带一个人来帮助他。
他肯定会选……
珊妁,你现在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