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向来脾气好的房泽都气成这样,可想而知剩下几个脾气不怎么好的将军会如何了。
“这些王八羔子!!XX的畜生!总帅,他们这是违抗军令,该杀!属下这就去把他们抓来祭旗!”川善咋咋呼呼抄着巨锤就要朝外冲去。
“哼,你去抓谁?抓十三公主?抓息烽将军?抓淳晟将军还是抓那疏红苑的王师傅?”
“……”川善恼羞成怒,一锤子砸地板上了,“那他们就写了这样几封信,就可以不来了?什么狗屁发现荒人在攻击他们的阵眼?我怎么没看见一只荒人冲着他们去?!圣帝是让他们来打仗的,不是让他们这些贵族大官们来看风景的!”
“几位将军也冷静一下。”素来沉默寡言的钮福海这时插言,“到底有没有荒人攻击另外四支军队还是不要妄断的好,我们也没有千里眼,对荒人的情报寥寥半知。此时谁也不敢肯定除了帅塔,另外那四个阵眼就是完全安全的。十三公主下命让他们各自固防,不可丢阵,出于大局考虑的话,没有任何问题。没错,圣帝任命下,总帅比十三公主权位高,此时是可以越过十三公主强行命令这四支军队来协防。但是在座的你们谁能保证那四个阵眼不会出问题?假如他们来协防的时候,那四个阵眼其中有一个出了问题,这个责任你们谁能承担?从一开始用安排五支军队驻守五个阵眼,就不可能随意抽取调离任何一支军队来帮另外一支军队。说白了,且不说各自帅将之间的恩怨,就说这几支军队,那也都是大隆帝国最精锐的虎狼之师,之间的关系是怎样各位心里都门清吧?谁肯承担失守自己阵眼的风险去假手救他人?”
他朝着弗羽王隼一拱手,非常鞠安地说道:“从一开始,就只有蕙睿如总帅,将这局势看得清楚分明。”
钮福海一番话落地,几个心里也大致懵懂的将军也被点醒了。
房泽久久叹了口气。“我怎能不知钮福将军你这意思。但是,我还总是对大隆帝国的军队抱这么一丝希望。可我们毕竟是军队啊,什么时候就染上了朝堂之上那帮臭不可闻的官僚气?咱们手里头握的这杀人刀,那是用来上阵杀敌的,是保家卫国的,怎还能捅到自己同僚的身上?”
“……”
“……”
他声音颓然的沧凉,叫一众人等听得难免唏嘘。
终于,弗羽王隼开口了。“我们为军为士,手里这杀人刀,是用来敌的。这话绝对没错,可谁是你的敌人,你分得清楚吗?”他站起身来,“外面那群凶残荒人的刀很快,我们身后这些同僚的刀,亦是凶狠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