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琅的手轻轻掠过桌子,停留在她的肩膀。他弯下腰来,仿佛为了确保自己的魅力能够在此时万无一失一样,温柔的掠夺着他们之间本就不宽的距离。
“你所谓的在一起是怎么个在一起法?”墓幺幺无动于衷。
“当然,我说的是在夜昙郡处理荒人这件事情上。倘跟我在一起的话,我能确保你的安全,还能和你强强联手。虽然不可否认,神秘也是珊妁姑娘的魅力之一,但是比起这样浅薄的东西,我更在意的是你的安全……”他顺着她的肩膀抚摸到她的手指,轻轻提起,凑到自己唇畔。“对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
一腔温柔情深。
她侧目看他,嘴角的笑有些公式化:“说白了,你不但想监视我,还想豢养我,更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查出我所有底细,查到为何在囚野夫的眼里,我是这样的特别。万一能通过我抓到囚野夫不说弱点,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习惯,都会成为你的王牌。我不重要,囚野夫才重要。百利无一害,小王爷的算盘打的真精明。”
“那个口口声声夸我好看,连要饭都不舍得我被打断腿的珊妁姑娘,去哪里了?”他有些可惜的样子,眉眼里还有些哀伤,“难道我现在不好看了吗?”
“好看,但是我不喜欢你把我真当那些花痴小姑娘一样哄骗。”她挣脱他的手,“我是花痴,不是傻子。”
“你是一个那么好看又那么聪明的男人,所以麻烦你以后和我说话的时候,尽量别把对别人的那些花花肠子用到我身上。我拆穿你的时候,还挺浪费口水,还容易让我怀疑你的智商。”她仰起脸看着狐玉琅,很是诚恳。
狐玉琅看着她的眉眼,忽然笑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抚上她的脸,弯腰凑近了她:“你怎么能这么特别呢……我又想亲你了。”
她还来不及闪躲。
就听一声咳嗽。
“两位要是等不及了,我可以把我的床让出来。”傅明义平淡无奇的声音,在别样暧昧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振聋发聩。
从某方面来说,墓幺幺还是很佩服狐玉琅的脸皮的。
都这样了,还能面不改色的装作起身,实际居然在那一瞬间还是亲到了她的嘴巴。虽然很轻,但是不妨碍那个吻依然带着狐玉琅特殊的撩人技巧。
他气定神闲地保持了一个贵公子的形象,不见任何尴尬:“傅大人心情不错,看来是想通了。”
傅明义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伸出左手——左手手背上,一个鸟笼形状的符文若隐若现。“修篁傅明义,参见总领大人。”
狐玉琅阻止了傅明义的行礼,“既然已是自己人,就不需要这些客套话了。”他正色道,“一入修篁,唯死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