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放下香炉,用帕子擦擦手,委屈地道:“父皇您看,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儿媳打不过太子吗?不过是因为爱重他,舍不得罢了。太子却如此过分,嘤嘤嘤……”
闭嘴,你这个嘤嘤怪!
别的女人这样哭那叫梨花带雨,拓跋黑胖这么哭,那叫暴风骤雨。
燕川愤怒地看向她。
没想到,黑胖还这么会演戏,简直岂有此理。
他一肚子委屈还没人诉说呢!
“燕川,你有什么话说?”蒋嫣然看燕云缙一脸震惊,竟然充满了欣赏的愚蠢模样,担心燕川被呕死,到底还是开口了。
“皇后娘娘,我,我无话可说。我娶她可以,但是别的,她想都别想。”
拓跋流云,现在就是他的噩梦。
想到她骑在自己身上肆意调、戏,燕川怀疑自己有没有留下阴影,以后还能不能睡女人了!
流云为什么要来告状?
当然不是为了和燕川彻底撕破脸皮,她就是想在他伤口上撒把盐,再恶心他一顿。
否则她的那些眼泪,岂不是白流了?
她的目的果然达到,燕川吃瘪,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燕川的话,流云觉得她来错了。
对于喜欢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单方面的碾压,有的只有两败俱伤,甚至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燕云缙大手一挥:“这都不是什么大事,燕川你给流云赔个礼,这件事情就完了。”
燕川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父皇:“父皇,您要我给她道歉?”
他暴跳如雷,那岂不就是鼓励她下次直接睡了他?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见他被逼到情绪不稳,流云见好就收,站起身来行礼道:“父皇,夫妻之间,相互敬重。儿媳也不是非要太子低头,只要以后他别这般,儿媳就心满意足了。”
蒋嫣然那般聪明,已经看出了这俩人之间定然有难以对外人启齿的事情,而且还一定是燕川吃瘪,所以便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退下吧。”
燕云缙愣了一下,“燕川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流云行礼退下,依然是忍辱负重的模样。
蒋嫣然回到内室,把空间留给父子二人。
“川儿,你和流云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是个对女人阴狠的人,怎么对她……”
自己的儿子,燕云缙还是了解的。
尤其这几年有了燕念之后,燕川更加温柔,把对小妹妹的温柔,也多少带给了身边的女人。
燕川能说什么?
即使是亲生父亲,他也没脸把当时的情形如实复述一遍。
他只能说:“流云把我院里所有的女人都逼走了。”
燕云缙愣了下,随即道:“这确实有些过了……但是父皇以过来人的阅历告诉你,这说明她心里是真的有你。”
想当年,蒋嫣然恨不得把他往外推,恨不得他有其他女人,他气得不也是抓狂?
“父皇,”燕川显然看出来他在代入,凉凉地道,“她拓跋流云何德何能,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