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还是成王?”苏清欢试探着问道。
大欢一拍大腿,“姑娘,您真是神机妙算。上次是太子要害将军,不过没得逞;这次是成王。我不明白啊,不是说成王和将军是穿一条裤子的吗?可我家老爷说,成王得罪了将军,比太子还害怕他做大,所以想要除之而后快。眼见着也没几天就要出征了,所以一定要小心。”
苏清欢点点头:“回去帮将军和我多谢你们家老爷,就跟他说,大恩不言谢,一切都在心里。”
确实没几日了,既然知道了是成王,那多关注他周围的动向,应该不至于完全无法防范。
大欢摆摆手:“姑娘不用谢,我为了你,老爷为了我,都不用谢。我还没说完呢!我又问老爷到底哪一天,他虽然有点生气,却还是告诉了我……老爷说,过几日是将军的生辰,应该就是那日。”
“将军的生辰?”
苏清欢有些内疚,忙忙碌碌的,竟然把陆弃的生辰都给忘了。
可是要替他准备生辰的心思,被担忧取代。
“我今日来见你,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好不好,再就是告诉你这个消息。”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苏清欢心里有事便着急离开。
大欢拉着她的手,说了一箩筐恋恋不舍的话,又给她塞了一万两银票。
“你这是干什么?”苏清欢哭笑不得,“出行送程仪,出征还没听过呢。再说,我管着将军的私库,手头不缺银子。”
大欢压低声音道:“这是我自己攒的私房钱,你若是有急用就拿去用,若是用不到就替我保管着。老爷现在呼风唤雨,但是背地里还不知道多少人想害他。要是他也像将军那样被抄家流放,总要留条后路。我又不是姑娘,能够行医赚钱,只能攒点钱。”
苏清欢不想她还有这样的计较,心中安慰,赞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想得极对。那这银子我就收下了。”
她其实知道,魏绅狡兔三窟,不会不替自己安排后路,否则他也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陆弃。
表面上是全了她和大欢的姐妹情,但是在陆弃看来,却是一种政治上的示好。
谁有觉悟都不如自己有觉悟,苏清欢并不觉得大欢的举动多余。
“姑娘若是有急用,一定不要舍不得,反正我别处也存了银子。”大欢不放心地嘱咐道。
“嗯,一定不跟你客气。”
“姑娘,您先走,老爷说让我过半个时辰再走。”大欢道。
“嗯,大欢,”苏清欢伸手抱住她,“保重,很快就会再见。”
大欢抹了抹眼睛,“见不见倒无所谓,只要姑娘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你也要好好的。”
从醉乡居出来,杜景不动声色地迎了上来,他身后的黑脸男人也跟上了。
“这位?”苏清欢隔着帷帽微微颔首道。
“也是大爷的手下,向鸣。”杜景道,“向鸣,这就是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