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南很想问问迎春,什么叫跟皇后娘娘联手唱的戏,但是不管她怎么问迎春都不再说,恰恰又在这时,知府大人韩天刚终于回来了。韩天刚一回来立即就开堂审案,而且还是敞开大门公开审理。虽然天都已经晚了,但闻讯赶来的百姓依然很多,把公堂门口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甚至还有人直接端
着饭碗过来,一边吃饭一边看热闹,还得时不时腾出空来给小孙子扇个扇子,赶赶蚊子。但是白鹤染没来,不过韩天刚一坐上公堂,官差们一声威武过后他就直说了:“天赐公主已经听闻芬芳阁发生的事情,为避免芬芳阁的人出逃,公主已经出面,请了阎
王殿的人将芬芳阁先行查封。待本府开堂审理之后,此案一定给你们一个说法!”听闻白鹤染已经参与进来,人们就放了心。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将自己从芬芳买胭脂到用胭脂再到烂了脸的经过仔细讲了一遍,甚至还有人说到刚才为了证明她们
的脸真的是涂胭脂才烂的,就在这公堂之上,就当着通判大人的面,所有人又将胭脂给涂了一遍,是通判大人眼瞅着她们烂脸的,绝不会诬告。
韩天刚听到此,心头也是十分震撼。心说还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这些女人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可是一旦真发起狠来,那是对自己都舍得下手的。
所有人都说了一遍之后,冷若南拉着迎春走上前来,小脖一扬:“韩大人,我是冷若南。”
韩天刚一愣,“你是何人?”
“冷若南!”她再重复了一遍,还报上了老爹的名字:“我爹是户部尚书冷星成。”韩天刚有点儿崩溃,冷家的嫡女?冷家嫡小姐他见过,虽不是大美人,但也是天生丽质,脸蛋很好。可眼下这……唉,这一屋子究竟是人是鬼?怎么把冷家嫡小姐也给
扯进来了?再瞅瞅边上站着的迎春,虽然脸已经烂得不像样子,但他一向留意天赐公主,自然对一直跟在其左右的迎春和默语十分熟悉。所以他一眼就分辩出那是迎春,也自然
看得到迎春那气定神闲的模样。韩天刚琢磨着,兴许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天赐公主的一个局,不然像迎春这种一向谨慎的丫鬟,怎么可能摊上这种事儿?还有……韩天刚越想越不对劲,天赐公主神医现世,就算迎春烂了脸,也应该及时去找她的主子医治,而不是急三火四地来府衙击鼓告状。所以这一切一定是个局,既然是个
局,那么,他就得帮着天赐公主把这个局给做下去,做足了,做到公主满意为止。至于那芬芳阁,哼,他身为上都府尹,自然知道其背后撑腰的人是宫里的丽嫔娘娘。可是娘娘又如何呢?她敌不过白鹤染手里握着的王牌,一个十皇子,就足以让其
绝望。
想明白了这些,韩天刚开始紧锣密鼓地审理起这个案子来。
芬芳阁那头的人果然也做了准备,送走了几个准备推出来顶事的管事,本想来个金蝉脱壳,结果被十皇子的人在城外给拦住了,一个都没跑成,还送进了府衙大堂。
而那芬芳阁的东家孔尔槐,此刻正在皇宫门口,想尽一切办法想见到他的姐姐,丽嫔。
然而,禁军都是十皇子的人,如何能让他入宫?何况这个时辰宫门已经落了钥,即便十皇子不打招呼,他一个男人也绝对进不了皇宫一步。
芬芳阁眼下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瞅着官差查封了铺子,还抓了铺子里所有做工的人,到最后,连那丽嫔的弟弟孔尔槐也被送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