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凛笑了,很少见地起了身,还冲着贺兰封行了个礼,说了句:“国君过奖。”
你不是说我流氓么,那我就是流氓,你能把我怎么样?贺兰封简直气得没办法,他知道跟这位十皇子没法讲大道理,什么别的属国怎么看啊之类的话,或许天和帝能考虑考虑,但十皇子那是绝对不会考虑的。爱怎么看怎么看,关他什么事。所以他不能再
据理力争,得再想别的办法
想了又想,最后退了一步:“那便这样,孤王先将人带回去,待孩子出生之后再把人送回来,十殿下认为如何?”君慕凛失笑,“不如何。人是我们赢的,凭什么让你带回去?贺兰封,愿赌服输,你没有跟本王讨价还价的资本。当然,你也不必担心因为此事会引发两国纷争,甚至兵戈相向什么的。区区罗夜,还用
不着东秦派兵去收服。你信不信,本王随随便便就能在你贺兰一族内再扶起个新君来,到时候罗夜还是贺兰家的罗夜,但却不是你贺兰封的了。”
贺兰封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十皇子说得都是真的。其实事情到了这种局面,已经跟他来到东秦的初衷相违背了。他以国君身份亲自来送岁贡,一来是为了接触一下叶太后,二来也是想让叶太后搭个线,他要跟那些潜藏在外头的势力见上一面,以确保
从前的交易是值得的,确保叶太后确有能力能够在未来的某一天助叶郭两家拿下皇位,再许给他罗夜好处。
但是这些都是暗地里进行的,明面上他实际是想来讨好天和帝,毕竟他继位没有几年,江山还没那么稳,需要东秦庇佑,所以必须放低姿态亲自过来,以示对东秦的尊重。
可惜,这一切全都乱了套了,全都在他的意料之外。首先,叶太后看中罗夜身处大漠,地理位置相对隐秘,故而在罗夜偷偷养了不少兵马。同时也是看中了他贺兰封跟呼元一族的关系,想让罗夜毒医助她一臂之力。可毒医死了,呼元家族会不会因此而
怪罪于他?毒之一族杀人于无形啊!
其次,他想巴结天和帝,结果呼元蝶气盛,折腾成现在这个局面别说巴结了,天和帝怕是恨死了他,自己能不能平安离开东秦都是两说。
一个苏婳宛,本来是留着控制四皇子的,而以四皇子跟九十两位皇子的关系,也相当于间接的压制了那两位。可是眼下看来,这个人他是留不住了。
但是孩子怎么办?呼元蝶说是女孩儿,万一是男孩儿呢?
他看向苏婳宛,突然看到这个已经早就没有情感的女人突然掉下一滴泪来。
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去擦,却在这时,苏婳宛突然有了动作,她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看贺兰封,又看看君慕息,然后抬步朝着白鹤染所在的方向走了去。
白鹤染也是一愣,她以为苏婳宛是来找她的,正准备迎过去,却没想到苏婳宛居然快步走向罗夜毒医的尸体旁,还蹲下来盯盯看着。
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没人敢问,然而,苏婳宛就是钻了这个空子,她居然俯下身,将嘴巴凑进了呼元蝶流出来的那滩血。
人们眼睁睁地看着苏婳宛就像个魔鬼一样,贪婪地吸食着那些血液,一时间全都吓得不轻,就像四皇子都怔住了。
要说还是白鹤染反应最快,她突然意识到苏婳宛的动机不单纯,于是当机立断,直接冲上前去将她的头强行从血堆里抓了起来,然后二话不说,咬破自己的手指就往她嘴里塞。
“喝下去!喝我的血!”她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命令着苏婳宛。
可惜,已经晚了。苏婳宛的下身流出一股股血,就像洪流一样,挡都挡不住。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包括贺兰封。就听他一声嘶吼传来——“苏婳宛,你怎么敢!”四皇子君慕息再也坐不住了,轻功一动,一道拖影直接掠到了苏婳宛身边,悲戚地叫了声:“婳宛。”之后再不能言,哀伤蔓延了整座大殿,人们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浓浓的压抑情怀,那种感受渗透到
他们心里,甚至有许多女人竟在这一刻产生了自杀的念头。白鹤染哭了起来,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是我晚了,我没想到苏姐姐要做什么,是我出手晚了。”她试图再将自己的血灌到苏婳宛嘴里,可下身一股股流出来的血让所有人都明白,苏婳宛的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