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巴掌下去,刑真给绿衣女童屁股蛋儿来一巴掌。
扔下一句话:“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后,抬屁股就走。
身后的帐篷里,传出粉衣女童杀猪般的惨叫。
梁苏、金玉书、缘起和缘灭正聚在一个帐篷里议事。
见刑真来,立刻吩咐下人加了条板凳。经此一战,已把刑真算作是自己人,没有刻意回避。
刑真嘿嘿一笑:“抱歉,打扰各位了。女童那边有点儿麻烦,谁去帮个忙送点吃食。”
“贫僧去吧。”缘灭当即应承下来,这边有他师兄参与即可。
梁苏亲自为刑真倒了杯茶,显示了足够的示好。
言归正传道:“这次大规模的军武行动,必然会被大宜有所察觉。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迅速撤离。”
“别看这两千军武杀魔教徒轻而易举,大宜擅骑兵,驻扎附近六十万军武中,整整二十万的骑兵编制。”
“被他们察觉,在座各位身为武者和神修可轻松退走。别忘了郡城内还有三千难民。”
“大宜军武铁蹄所过寸草不生,被他们发现这些难民,派遣大部队来围杀,定然一个活口不留。”
“不知在座各位有何打算?”
梁苏所说的在座各位,指的是刑真的苦行僧缘起。
金书玉补充道:“我们请来的两千军武,也会立刻离开。他们有任务在身,无法保护难民撤离。”
缘起和缘灭原本就是保护难民,想把他们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事已至此,留在此地作为代表的缘起,立刻答应和梁苏他们一起同行。
刑真抿了口热茶思索片刻,略带歉意道:“请诸位见谅,我想多走走这片天下。”
“缘起大师他们来的早,虽然看过了也和我讲过了,但毕竟是他们看到的。”
“每个人看到的东西不一样,得到的答案也有所不同。现在不能答应梁公子的请求,还请不要介意。”
刑真放下茶杯,顿了顿后略带疑问:“梁公子既然能调动军武,绝非普通的乡绅大户。可否告知具体住址和身份,在下若是见到的和两位大师所说一样,或许会去找梁公子。”
梁苏微微一笑:“刑公子若有心,到了大梁都城梁城官府,只要报上是我梁苏的朋友,便会有人带你去见我的。”
刑真心中了然,梁苏没他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在大梁国的都城,是那种可呼风唤雨的人物。
难怪有心想统一这片世界,如此看来并不是盲目自大,而是有一定的实力。
既然梁苏不想细说,刑真也就没必要多问,一切顺其自然再好不过。
这时安抚粉衣女童的缘灭回来,或许是和尚老实,女童没有防备,便将自己的种种和盘托出。
陈可夏小名儿一夏,本是大商国东北边境一富家子弟。
家族突遭变故,北孟和东赵两国夹缝生存的倭族灭族。并没有深仇大恨,只是略托时陈家财产丰厚杀人夺宝。
倭族和西塞的刹魔教向来有所勾结,剪肆便是被派遣去协助倭族掠夺的高手。
一夏是陈家唯一的活口,倒不是倭族心生善念放其一条生路。
而是剪肆要一夏另有他用,便留了下来。剪肆带领的这些刹魔教众,也是从大商国边境退下来的。
说巧不巧,返回西塞时正好发现梁苏此行人有充足粮草,故而起了歹心顺路打劫。
一夏没被杀的原因,小女童没说,老实的小和尚缘灭也就没问。
听闻这些刹魔教众是从大商边境而来,金玉书当即勃然变色。
猛得站起身正色道:“我们必须现在离开。”
见刑真和两位苦行僧面露疑惑,解释道:“最近大梁和大宜边境战事不断,援助我们的两千军武马上要离开,”
“刹魔教为了确保他们的教众安全,有外出执行任务回归者,必然有一支人数不少于两千的精骑深入两国边境迎接。”
“他们之间有自己的联系方式,相信今晚便能找到我们这里。”
“还是刚才的话,诸位可以无惧刹魔教众,郡城的难民凶多吉少。”
和金玉书一同站起来的还有梁苏,点头确认后再次问道:“刑少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
刑真歉意摇头:“一夏是我救回来的,我将她带走。”
两位小和尚口诵佛号:“刑少侠保重,希望我们有机会一起返回困龙天下。”
事态紧急,梁苏等连夜组织难民撤离。
刑真扔出一件自己的干净袍子,命令粉衣女童换上,自己则退出账外等候。
漆黑的夜晚没有月色,当真适合杀人夜。
负剑男子背着身穿宽大袍子的女童,和难民反方向离开。
女童呲牙咧嘴,数次想在男子肩头咬上几口。每每想到不久前咬人不成反伤己,便悻悻然作罢。
嘴里说着一些刑真听不懂的话,但听其语气,显然没什么好听的话。
待一夏自己嘚啵累了住口,刑真耐着性子问道:“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懂你说也没用。”
一夏撇了撇嘴:“商国的话,你当然不懂。”
刑真这才恍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