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瑞站在窗子前,一直对着外面的夜色吸烟,已经凌晨三点父亲还没有回来。
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的时候把烟熄灭,拉上窗帘折身回到牀前,直接穿着休闲的家居服躺在牀上。
清早起来,薛景瑞走下楼梯,看着母亲跟着家里的阿姨在餐桌前忙活着,开口问了声“早”,或许是昨天晚上吸了太多的烟,声音明显的嘶哑。
“起来了?”赵琴抬头看过来一眼,已经摆好了两幅碗筷,江南的女子,本身就透着温婉,即使是斥责也是柔声细语,“景瑞,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抽烟了,这孩子,说过你多少次,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就是不听话,等哪天见了婷婷可得告诉她,让她看着你点,以后不许抽烟。”
“妈,您都收这样管爸的?”薛景瑞笑着拉开餐椅坐下。
“你爸呀,很自觉的,可不需要我管,哪像你一样,总是让我操心。”提起自己的丈夫,赵琴很是满意,自从结了婚就做全职太太,待在家里不用辛苦的工作。
薛景瑞笑了笑,看见餐桌上摆放的两双碗筷,故意的问,“妈,爸昨天晚上没回来吗?”
“没有,招待老朋友,喝高兴了,”
摆好碗筷赵琴也在餐椅上坐下,然后转向厨房,“徐嫂,可以开饭了。”
徐嫂应了一声,端了新出锅的小笼包出来,赵琴帮儿子盛了小米粥,薛景瑞夹了小笼包放进母亲的餐盘,似无意的问,“您怎么知道,爸昨晚给您打电话了?”
“没有,他都喝多了还怎么打?是秘书打电话通知的。”赵琴为自己也盛了小米粥,薛景瑞给自己也夹了小笼包接着不动声色的问,“秘书几点打的电话?”
“哦,好像是十点还是十一点来着,我忘了。”赵琴蹙眉想了一下,对丈夫信任,所以也没在意这些。
薛景瑞笑了笑没再说话,安静的吃着早餐,不过心里却是已经有了盘算。
母亲说秘书是十点或十一点见打的电话,可是他给秘书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接近零点,既然十点的时候就喝醉了,怎么凌晨打的时候还在喝?
明明就是谎言,而且他给秘书打电话的时候明显的听的出秘书的声音是迷迷糊糊的,应该是一家睡下又被他扰醒。
“妈,你和爸年轻的时候都是怎样相处的?”薛景瑞喝了口粥,佯装不经意的问起,赵琴抬头看了过来,笑着说,“这孩子,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虽然这样说,赵琴还是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你爸呀,别看在你面前严肃,都是装的,年轻的时候特别黏人,我回娘家都不肯,说什么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孤单,非要等他休假一起!前几年才好了一些,我回老家探亲他也不跟着了,你都不知道,老家的亲戚有多笑话,说你爸离不开老婆,老婆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看着母亲一脸的甜蜜,薛景瑞笑了笑,没再说话。
……
早上例行晨会的时候,薛廷武坐在总裁的位置上,还是昨天上班时的那身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