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杏儿啊,你受了什么委屈要这么想不开啊!”
“你个傻丫头!你要有个什么,叫娘怎么活啊!”
“……”声音由远而近,一直往水洼子那边而去。
柳青青收回目光,无语地看着乔喻凌。
“那么痴情的姑娘,你为什么没娶她?”
“相看对眼,才能两情相悦。”
乔喻凌淡淡一笑,用柳青青说过的话来回答她的问题。
“……”柳青青瞪着乔喻凌,突然脸红了。
“看热闹的走了,我们也赶紧吧。”
乔喻凌扭头看了一眼坡上散去的人群,淡声道。
“我这几天水逆,不知道是啥意思?是下水弄死别人还是会弄死自己?”
“水逆,不是不能碰水,而是诸事不顺。”柳青青回过神,连忙解释,也是统一口径。
“就像刚才,不是有人当面想害你媳妇?你救了一次,结果害人者落水了还喊你搭救?如果你下水,必定纠缠不清,破坏你夫妻感情。”
“这种水逆之事,不可能次次、件件都平安无事吧,因而要小心回避,不可莽撞。”
听了柳青青解释,乔喻凌露出思绪的表情,突然扬眉一笑。
“不错,这种事就像最近走低运,不想连累别人,也怕害到自己。最好……这些天大家都回避些,别出了什么事怪我头上。”
乔喻凌举一反三,想到一个不用和村里人周旋的理由,表情轻松了不少。
柳青青却是看着他有些开不了口了。
大叔还真是玲珑心、一点就透啊。
她很好奇,过去的十年,他都是怎么回避和村里人打交道的?
在她的记忆中,乔猎户是十年前搬来大柳村的,与村里人鲜少打交道,但也没不好的闲话。
大家见他就一个人,又从不结交哪一家,更没有媒婆来操心亲事。
都以为他穷,娶不起媳妇。
谁知,那天黄昏,柳青青走进了乔家,解决了乔猎户娶不起媳妇的难题。
之后,就是柳青青看到的情况了。
谁会想到对门的柳杏会纠缠乔猎户?
而乔猎户对柳杏却是无意。
“柳青青!你为什么要害我杏儿!”
突然,柳周氏风风火火地从另一头跑过来,大概是嗓门太大,声音有些撕裂般的诡异。
看热闹散去的是老人和汉子们,一些妇人和孩子都还在的。
此时不知柳杏说了什么,让她娘如此愤怒。
但身后跟着的妇人却在说劝,她们也算现场目击证人,知道一些内幕了。
“婶子不管教自己的女儿,这是要迁怒我,欺负我没娘?”
柳青青自水边站起身,目光含着冷意,看着站在坡上指着自己开始唾骂的妇人。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却充满凌厉,说得柳周氏愣住。
柳青青不就是因为爹娘不在了,才会被无良兄嫂说定了周家亲事?最后上吊拒婚,又被兄嫂分家出来,一无所有嫁给乔猎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