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住在新家之后,并没有让陈锦鲲和两个孩子一块搬进来,说好这新家平时只是她一个人在住。
因为打她回来起,就一直就在盘算着她的复仇大计,如果让陈锦鲲和孩子在身边,不好行动,也担心其他人会害他们。
早在她回大渝之前,就已经私下派人了解大渝国的事情,而且还派人打听了关于大渝国那个最大江湖帮派的事情。
这两天阿瑜都打听清楚了,晚上阿瑜收拾好东西,明天就打算出门办事,没想到夜里头就有一个老熟人上门。
夜半时分,阿瑜先在看得到月亮的小院子里面打了一套拳,这些年她养成了这个习惯,早上和晚上各要练一套拳,才能安心入睡。
因为想着明天要见江湖中人,情况未明,不知道会不会碰上什么意味,所以今天晚上的这套拳阿瑜打得格外认真。
这套拳是老当家亲手教自己的,阿瑜已经练了二年多,现在每一个动作都可以打得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
练完拳之后,阿瑜擦一擦头上的汗,就打算去洗个澡,然后上床休息。
可没想到,竹林外忽然传来一阵躁动声,像是外面有人打起来了。
其实打从阿瑜住进来,就知道竹林里有陈锦鲲安排的护卫,她虽然说不需要护院,但并不表示不让别人在竹林里守着,只要不影响自己的事情,多一份保障也是好的。
没想到自己才住进来几天,就有人找到这里来,看样子大渝国想要对付自己的人还不在少数。
阿瑜假装没有听到,合上房门,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把带来的防身匕首和暗器拿出来,阿瑜又拿出自己的佩剑,小心的擦拭起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突然安静下来,没过多久,几个动作粗鲁的彪形大汉就用脚踢开了大门,没提防脚下阿瑜设下的陷阱,几根坚韧的细线牢牢的系在院中,把刚走进来没看到的壮汉给绊了个够呛,个个东倒西歪的摔倒在地上。
阿瑜坐在里面听见,忍不住笑了一声。
为首的一个彪开大汉从地上爬起来快,嘴里面骂道:“他奶奶的,哪个孙子来暗算我们?”
他气极败坏的用力一踢院子里头的大水缸,只听“咣当当”一声,一下子就把水缸给踢破,哗啦啦的清水从缸子里面流出来。
阿瑜听到水缸破了,不急不忙的对着房间外面喊:“谁弄坏了我家的大门,赔银十五两;院中的水缸是新买的,三两银子一个,总共十八两,留下银子再说话。”
可是刚进门的这几个都是莽汉,哪里会管那么多,刚才摔在地上可都摔疼了,就打算进去跟阿瑜拼命。
不等这些人走近,阿瑜麻利的甩出一把暗器,这些暗器都是她在布依国的时候,大当家为了给她防身特意到铁匠铺子里面订做的,都是大小一致的尖头飞镖,用最轻的金属打造,便于近距离防身。阿瑜拿到飞镖之后练了半年,已经基本上可以做到镖无虚发。
当这些人走近的时候,这些飞镖从阿瑜的手中飞出去,每一支镖都击中到肉,虽然没有刺中致命部位,却让这些不速之客又一次全都倒地。
六七个壮汉一时间跟一滩泥似的,倒在地上求饶。
阿瑜走出房门,刚想问清楚这些人的底细,却没有想到院子里又走进来了个人。
院子里面没灯,借着微弱的月光,阿瑜看见那人披着一身黑纱斗篷,看不见脸,可从那娉婷的身形,还有斗篷下没能遮住的嘴角,阿瑜心中已经了然。
“真没有想到我搬到这里,头一回上门来找我的居然是王妃大人。”阿瑜轻笑道,一语点出了那人的身份。
柳飘飘一惊:“你果然没有失忆。”
“失忆不失忆,与你有什么关系吗?”阿瑜拉出一条凳子来,顺势架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这是她在布依国当山匪头头养成的习惯,看到不顺眼的人要摆出一点轻蔑的姿式。
柳飘飘摘下自己的斗篷,看了阿瑜一眼,阿瑜也还了她一眼。
几年不见,柳飘飘还和以前一样,长得一幅小家碧玉惹人疼爱的样子,只是眉宇间总有着一种化不开的淡淡忧愁,似乎这些年活得并不如意。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武艺倒是越来越精进了。”
“呵呵,承蒙王妃夸奖,要不是我还有两下子,只怕现在早就死在王妃的人手上。”
“我并没有想要杀你,只是来的路上知道会有人阻止,才跟竹林里的人交手,进门后也是你先暗算他们,他们才出的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