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弥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死也不会想到陈锦鲲居然给他留着这样一手,原以为除掉了孔昊,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到布依国的皇位上,然后再谋划其他。没想到陈锦鲲居然引来了两国的军队,而且就围在他的边境周围,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压力。
一时间,拓跋弥心里后悔莫及,早知道这个陈锦鲲这样不识好歹的非要做自己的眼中钉,还不如当初早一点除掉他,也免得给自己留下这些后患。
拓跋弥眼中带着恨意看向陈锦鲲,而陈锦鲲也一脸淡泊的看向他,这一天陈锦鲲早就预料到了,打从看到拓跋弥颇为得意的提溜出他那门威力无比的大炮时,陈锦鲲就知道眼前的人绝非如同他表面上伪装起来的那样简单。
他静静的观察,做着充分的准备,当他被孔昊在东海岸困住的时候,实际上他的求救信已经发到两个国家,但是信里头防的不是已经奄奄一息的孔昊,而是虎视眈眈的拓跋弥。
拓跋弥冷笑一声,眼睛盯着陈锦鲲,像一头将要发狂的野兽,他的嘴角挑起,对牢房里的陈锦鲲轻笑一声:“小子,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难倒我嘛?当初我的父皇排挤我,我的几个兄弟想害死我,我的手下想困住我,都没能如愿,你以为就凭你这个黄口小儿就可以如愿,你太小看本王了。”
“王爷,我无意与谁作对,只是不想好端端的几个国家就这样毁在你一个人的手里。”陈锦鲲语重心长的说。
拓跋弥一皱眉,“你怎么知道若是我统一了这个国家,就不会开创全新的局面呢?现在布依国贫穷,大靖国富饶,野丘国野蛮,大渝国广阔,若是统一之后就没有争斗,也没有贫穷,只会是一个统一的群体。”
“王爷,你未免太乐观了。你想以一已之力统一各国,可想过其他几国的人愿意被你统治?各个国家的情况各有不同,每个国家不但地形不同,连国情也不一样,硬要把不同的人硬塞在一起,你认为每个国家的百姓都会认同吗?不说别的,就算是你这布依国,恐怕这国内的百姓也不愿意轻易挑起战争。”
“呵呵,这只能说明那些愚民目光短浅,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是大势所驱。只有等我将来真的能够把这几个国家统一起来,你才可以看出这是何等的丰功伟业?”拓跋弥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一幅神情满满,势在必得的架式。
趴在陈锦鲲隔壁牢房里的阿瑜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把刚才两个人的谈话听得真真切切,也不用眼睛看拓跋弥,只是冲着陈锦鲲一个人说:“别人要发疯,要做白日梦,便由着人家好了。总归是一个死,要怎么作死就随他好了。”
拓跋弥一听阿瑜的话,脸色顿时一变,用一种类似毒蛇一般的眸子盯着阿瑜,“哼,不要以为你们现在胜券在握,哪怕是其他两国全部围困我布依国,我拓跋弥一样可以突出重围,到时候看输的是谁?”
阿瑜冷声道:“你仰仗的不过是你手里面握着的火药大炮而已,你觉得用这种方法夺来的天下可以安抚百姓吗?就算到最后你夺取了天下,那到手的也不过是一片焦土而已。”
拓跋弥却满不在乎的说:“那又如何?只要天下在我手中,就可以开创一个新的局面,属于我的新朝代。”
“你果然冷血。”阿瑜的眼中对拓跋弥充满了不屑。
“以后你会发现,只有冷血的人才可以统治这个天下。你们两个人,我曾经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没有珍惜,你们以为把大靖国和大渝国的士兵引来,就可以把我的鸿鹄之志扼杀在萌芽中?如果我的消息没错,那个大靖国的女王好像跟陈锦鲲还有一段情吧?如果我把女王的心上人交出去,你说可不可以换她撤兵?哈哈哈……”
阿瑜的脸色微微一变,陈锦鲲倒是面无表情,只是脸色较苍白而已。
“你不会得逞的,我敢保证!”陈锦鲲幽幽的站在那里,嘴里面吐出最后几个字。
拓跋弥带着敌意注视他们一眼,最后甩一甩袖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