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这话正问到点子上,拓跋弥抚了抚下巴上根本就没有的那缕胡子,神情颇为自得的说:“关于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忧了,本王爷自有妙计。”
花娘一听,却不乐意了,她知道拓跋弥是个老滑头,之前答应掺合这些事情当中来,是因为拓跋弥承诺会在战后好好安置牛鼻子山的山匪,可是这家伙却不肯跟自己交底,花娘可不愿意当傻瓜,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却被人蒙在鼓里。
“王爷,你要是这样说,那可真的一点儿也不地道了。我花娘带着山上的兄弟跟你干这掉脑袋的勾当,不指望你的回报,至少你也应该跟我们通通底呀。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是不信任我们,还是另有打算?若真是如此,那么你早点儿说清,咱们就分道扬镳,以后各不相干!”花娘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冷淡,语气却铿锵有力。
拓跋弥虽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王爷,却是个信守承诺之人,况且现在布依国的危机并没有解除,正是需要大量用人的时候,要是花娘和陈锦鲲这时候跑了,那他可就是一个光杆王爷,一个屁用都没有。
顿时拓跋弥脸色一变,放下刚才故意装出来的高冷范,马上向花娘央求道:“别别别,姑奶奶,我刚才是故意在你面前装的。你想听我的计划安排,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花娘忍不住轻笑一声,觉得这拓跋弥就是老顽童一个,没事就是欠修理。
陈锦鲲在一旁也觉得开了眼界,好歹拓跋弥也是布依国一介传奇的王爷,没想到遇上花娘,就像是遇上天生的克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这或许就是一物降一物吧。阿瑜变成了花娘,果然不一般。
“我虽离开朝廷多年,但是好歹在朝中也有多年的眼线,如今虽然孔昊势大,但此人平常嚣张跋扈,在朝中也得罪不少人,暗中也有不少的仇家;另外有一波则是强头草,既不站在皇室一边,也不站在孔昊一边,只等最后谁能决定这布依国的天下,再依附于谁。
所以,表面上看朝廷被孔昊所把持着,实际上他控制的这朝廷也不稳。
只要我们派人把孔昊控制的军力给吸引到布依国东侧,而我则派人到宫里把皇帝给营救出来,到时候集中所有力量对付孔昊的兵力,我就不信,不能把这个孙子给我收了!”
陈锦鲲静静听着拓跋弥慢慢说出作战计划,不由的紧了紧眉头:“王爷,听你刚才的话,我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拓跋弥眨眨眼睛问道。
“依你所言,需要派人去吸引孔昊的主力,可我看整个布依国上下,似乎没有谁有这样大的力量。”
“额……其实也不是没有,只是愿意不愿意而已。”拓跋弥的眼睛闪烁几下,里面闪烁出狡黠的光芒。
“莫非王爷心中已经有了合适人选?”花娘一向对这个拓跋弥不是很放心,总觉得这家伙藏着太多的秘密,让人不肯轻易相信。
“这个嘛,有是有,就不知道人家心里面是怎样想的?万一人家不乐意,硬逼着别人去又不太好。”拓跋弥看了看陈锦鲲,又看了看花娘,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锦鲲不由感到疑惑,“不知道王爷所说的人是谁?”
“这还用问吗?”花娘马上接过话茬,“既然王爷告诉我们这么多,肯定这个被当作诱饵之人必定是你我二人之一,对吗,隐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