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卫没想到跟着太子一块来的宫女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绑架侍卫长,手里面都拔出刀剑,但没有谁敢真正的上前。
侍卫长是他们的头头,不能伤了他的性命,可是太子殿下也不能得罪,虽说这太子没有实权,但只怕真的伤了他一丁点皮毛,他们这些人都要脑袋搬家,双方处于僵持的局面。
“你们也别乱动了,本太子进去看父皇一眼就出来,绝对不会让你们为难。”小皇子这样一说,人便伶伶俐俐的从他们面前穿过,径直走进布依国皇帝的寝宫,而陈锦鲲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花娘则手中紧握着匕首,胁持着侍卫长站在其他人的面前。
小太子一路无人阻挡,直接进到皇帝居住的地方。
说来也可怜,堂堂的布依国皇帝表面上风光无限,此时却成为了笼中之鸟,而且无人问津。宫里头连一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有,只在吃饭的时候送来食物而已,俨然已经把这里当作华丽的牢笼。
“父皇。”小太子飞奔着跑到龙榻之前,一张脸看到床上病怏怏的人,马上鼻子一酸,吧哒吧哒流下泪来。
陈锦鲲紧随其后,看到床上躺着一个清瘦的男子,五官虽然清秀,但脸色煞白,隐隐透着一种病态。
“兴儿,你怎么来了?”在看到太子之后,男人恹恹的神情似乎有所舒展,眉宇间透着一种喜悦。
“儿臣不孝,早就应该来看父皇,都是孔昊那老匹夫派人拦着儿臣。”小太子一边向父皇哭诉,一边痛骂着布依国丞相,也只有在父皇跟前他会知无不言。
一听他的话,布依国皇帝马上生出几分警戒的心,他长年身体抱恙,朝中的大权已经落到丞相的手中,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唯丞相马首是瞻,他们父子两个如今像是提线木偶,每走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
“皇儿,这位是……”布依国看到陈锦鲲之后表情比较古怪,觉得此人有几分面熟,但又穿着太监的衣服,而嘴上又长着两小撇胡子,莫名的有一种违和感。
陈锦鲲却一把扯下了嘴上黏着的两撇胡子,还从身上拿出了一封密信,双手托着密信恭恭敬敬的奉上:“臣大渝国右相陈锦鲲特奉皇命而来,拜见陛下。”
布依国的皇帝心中一颤,三个月前他被手握重兵大权的丞相软禁在宫中,自觉一定有一场风云暗中涌动,而他身边可以依赖的人一个都没有,皇儿又年幼,他不想皇权落入他人之手,想起曾经跟大渝国签订过盟约,若是布依国有难,大渝国理应帮衬。
他本也不想国内的丑事让他人知晓,但以前所仰仗的将军已经全部投靠到丞相门下,只有独注一掷、铤而走险试一试,才放飞了饲养在密室里的信鸽姑且一试,没想到大渝国的人果然来了。
一时间他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一旁的小太子一听说陈锦鲲自报家门,不由疑惑的问道:“你是大渝国的丞相?”
“微臣确是大渝国右相,吾皇在收到陛下的密信之后,马上命我前来布依国察看,途中遇事耽搁了一下,还望陛下谅解,这是微臣的信物。”说完,陈锦鲲掏出司徒复山亲赐的一块金牌,上面有团龙印符,不但在国内有用,拿到国外也可以证明是大渝国皇帝亲自派来的使臣。
“好好好,大人费心了。都怪寡人无能,没有治理好这江山,不但被人囚禁在宫中,连皇权也要落入他人之手,走投无路之下想起多年前与大渝皇帝签下和盟约,原以为不会有音讯,没想到你们陛下居然把你派来了。”陈锦鲲的大名布依国的皇帝也听说过,大渝国最年轻的丞相亲自来了解此事,足见大渝国皇帝对此事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