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京都皇宫。
司徒复山坐在御书房里看着陈锦鲲刚刚从边境送过来的奏折,满脸堆笑的对耶律旭阳说:“陈锦鲲这小子,朕果然没有看错他,这才出去半年,已经把一个小镇办得像模像样,在边境办的集市也有进项,不出三年,他管辖的这个镇子就将富甲一方。”
耶律旭阳也补充说:“此子确实有大才。我们只拔给了他第一批建设小镇的用银,第二批银子又遇上劫匪,要不是他敲了史风云的一笔竹杠,恐怕这镇子也不可能顺利建起来。”
“你不要忘记了,陈锦鲲身边还有一个那样的女人。就算陈锦鲲不从别的地方弄来银子,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据臣所知,陈锦鲲这次建房并没有用陈兮瑜的银子。”耶律旭阳解释说。
可是,司徒复山给了他一个异样的眼神,“小阳,恐怕你说得不对吧。朕可听说,陈兮瑜给小镇的商户借了不少的银子,成为小镇商人当中绝对的大股东。”
“这微臣倒是不知道,陈兮瑜是个生意人,想必借银子给商人做生意前,也很懂得如何营利吧。”耶律旭阳替阿瑜说着话,他实在不想皇帝因为不相信这个女人而做出什么令人后悔的事情。
可是,怀疑就像是一颗种子,一旦在人的心里面发了芽,就很难轻易的根除掉。
司徒复山每当想起这个女人,就像是心里面横空多出一根刺,想到她知道司徒皇族最深的那个秘密,却又安然无事的守在自己最看重的大臣身边,就总是觉得不放心。如果不是当初阿瑜跟自己保证会保守那个秘密,耶律旭阳又在旁边敲边鼓,他还真的不放心那个女人,毕竟在一国君主的眼中,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守住秘密。
“陈兮瑜这个女人跟陈锦鲲不同,她总是让我看不透,明明是看似吃亏的事情,她却能从中渔利;明明是一盘死棋,她却能从中找到活路,她的想法总让我捉摸不透,而整个大渝国我都能轻易左右,唯独是这个女人总让我有所忌惮。”
耶律旭阳的心一顿,没想到司徒复山忌惮陈兮瑜到如此地步,他若是不放心,大不了弄个由头把陈兮瑜弄死算了,可是正因为考虑到陈锦鲲才迟迟没有动手。
让一国之君忌惮可不是一件好事呀,耶律旭阳为了打消皇帝的顾虑,又劝道:“陛下,那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何必在意?有她没她,都不会影响陛下的前程伟业。”
“如何不会影响?”司徒复山的眼睛扫过一丝寒茫,“她在京都几年,就在地下钱庄拥有一大笔银子,都可以抵上整个大渝国一年的收入进项。而且她还呆在朕最欣赏的臣子身边,随时可以左右他的决定。朕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陈锦鲲替我办,可她……”
司徒复山说到这里,不由的又拧了拧眉。这个女人留不得,却又杀不得,真让他烦心。
“陛下,既然你知道陈兮瑜的能耐,不如就留她在陈锦鲲的身边帮忙,有她在旁边出出主意,肯定会让边境的小镇越来越好。至于以后嘛,若是她真的做出什么背叛陛下的事情,再决定如何处置这女人不迟。”
司徒复山没有说话,但眼中的猜疑不减,陈兮瑜对他来说永远是一个无法操控的棋子。是否将这枚棋子将死,只能看以后的情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