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的话让陈锦鲲产生了一丝兴趣,“这个史风云究竟是何方神圣?黄大人,你有没有听到过?”
黄华标摇了摇头,“微臣没有听说过。”
上一回陈锦鲲从野丘国回来,见到有大靖国偷偷越到大渝国来,而守城的将军却视而不见,还纵容奸细入境,受对方收买,于是重重的惩治了那位守将,回到京都后更是禀报司徒复山,司徒复山大怒,重新整治边境,对守卫边关的将士几乎来了一次大清洗。
可是居然还有人敢顶风而上,背着陛下做出这种丑事,就十分值得陈锦鲲深究了。但是,陈锦鲲也不是一个耳根子软,偏听偏信的人,方琼是草莽出身,万一跟这个叫做史风云的将军有什么过结,岂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
想到这些,陈锦鲲便用意味深长的口吻问道:“方琼,你跟这个史风云很熟?”
“陈大人,这个败类史风云早年曾是前朝的守将,后来叛敌投国才捞了一个差事,可以继续呆在边关,我们这些前朝边关小镇的人都喜欢管他叫做“老狗”,因为这家伙跟一条癞皮狗一样天天赖在这边境,而且史风云这个狗贼天生一幅奴才相,见人就拍马屁,很是会讨好上级,所以一大把年纪还可以顺风顺水。红河之所以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就是这狗日的为讨好上级而献策,搞得一条好好的河水变成了臭水沟。”
陈锦鲲一皱眉头,“若真如你所说,他怎么没有在上次的整顿中离开?”
在陈锦鲲的印象中记得很清楚,
“嘿嘿,那大人就要问来负责整顿的皇帝儿子了。这龟孙,虽然年纪不小,但溜须拍马的功夫可不低,之前其他的大官来巡察,他都是见一个拍一个,这孙子门路广,认识不少高官,也认得不少的富商,有富商要从边关经过,少不了要打点他这个家伙,这龟孙倒很识相,贪来的银子会很自觉的分上级一半,有时候给的比留给自己的那一份还多,这样忠实的老狗,哪个狗官不喜欢?”
方琼正说得兴起,却差点被听得气愤的黄华标重重的唾弃一口:“你这厮竟会胡说?在这边境守卫的可都是家世清白的汉子,哪有你说的那样龌蹉?”
“黄大人不相信,可是也曾收到过那个史风云给的银子?”方琼瞪着一双牛眼对上黄华标,一幅毫不示弱的样子。
“你!”黄华标握紧拳头,一幅随时打算跟方琼干一架的架式。
陈锦鲲不由的有些头疼,自己来这边关是来搞建设的,还以为经过上次那样一整顿,边关的形势会好一些,却没有想到其中还另有隐情。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休要争执了,还是等我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方琼,你接着说,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陈锦鲲又问。
“大人,我方琼虽然是个粗人,但好歹在这边关也混了不少年,来来往往的守将和士兵也见了不少,总有几个谈得来的,能一块坐下来喝碗酒的。这些事情就是跟我一块喝酒的士兵,在军队里面见多了,却无处倾诉,只能借着酒劲跟我发发牢骚。其实军中的这些腌臜事我早就知道,只是懒得说出来,是听说大人打算把建小镇的地址选在子母河上游,才好心提醒的。”
陈锦鲲听得心头一凉,方琼的话他是相信的,只是没有想到边关的形势还挺复杂。
“方琼呀,如你所说,这个叫做史风云的守将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年纪如此之大,又讨好过这么多的官员,为何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今年五皇子整顿边境军营,怎么会留下年纪这样大的他?”陈锦鲲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