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鲲招待大靖国的使臣,不但维系了两国之间的关系,还成功的为大渝国增加了一笔不小的“收入”。
司徒复山很是高兴,要重重的嘉奖陈锦鲲。
“陈爱卿为我大渝屡立奇功,真可谓是我大渝的栋梁之才,如今耶律爱卿是我的左丞相,还缺一个右丞相,朕想让陈爱卿出任,诸位认为如何呀?”司徒复山笑吟吟的说着,眼睛瞟了一眼朝堂上站着的那些大臣。
本来早在陈锦鲲出使野丘国之前,皇帝司徒复山就想任命陈锦鲲为右丞相,是耶律旭阳担心陈锦鲲太过年轻,资历和功绩不足以胜任这个位置,如今陈锦鲲为大渝国建下这样多的功劳,司徒复山也想看一看在这个朝廷上还有谁不服他。
没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居然是他的儿子。
五皇子司徒严担心陈锦鲲站在司徒玉一边,他笼络阿瑜不成,万一那两口子都是支持老六的,要是让陈锦鲲成为了副相,以后岂不是要处处跟自己作对?
“父皇,儿臣以为,陈大人的年龄尚轻,出任官员的资历尚浅,还不足以担任右丞相这样重要的职位?”司徒严一幅义正言辞的样子,仿佛不让陈锦鲲做右丞相,没有半分的私心。
司徒复山微微蹙眉:“严儿,陈锦鲲不但为我大渝国拿来了战马,还从大靖国的使臣手上赚到了不少的银两,这两项功劳还不足以证明他有能力出任这个职位吗?”
“父皇,陈锦鲲之所以能拿来战马,是因为我们跟野丘国有约在先。从大靖国的使臣手上赚到银子,是因为大靖国的人看中了我们国家的东西,碰巧给他坐收个渔翁之利而已,算不得上是本事。儿臣只怕他年纪轻轻的坐上这个位置,会让朝中的许多大臣不服,反而对他不利呀。”
司徒严说完这席话,没等司徒复山说什么,司徒玉就上前一步说:“父皇,儿臣倒以为父皇用人应该以能居之,大渝国建国这么多年,朝中大臣无数,不乏在其位不谋其职的尸位素餐者。与其用这些平庸者,不如让陈大人这样的能者居之,这才是用人之道。”
司徒严冷哼一声,“不知道六弟所说的尸位素餐者是谁?我大渝国这些年太平无事,多半是朝廷大臣的功劳,若真是有你说的那种人,只怕这个朝廷早就不安稳了。”
司徒严这话是向着朝中那些出身士族的官员们说的,也有一点挑拨离间的味道。
司徒玉却嘴角一挑,轻笑着说:“五哥想多了,我只是说不想父皇的朝廷中有这种人,并不是指某一个人,皇弟以为陈大人出任右相之位当之无愧。古往今来,不乏少年英雄者,若都是以资历和年纪来论及,只怕这些人才非得七老八十才能胜任了。”
“陈锦鲲如今不到二十岁,性格和气度尚未成型,怎么可以出任右相这样重要的职位?”司徒严瞪着司徒玉,愤愤的说。
“他功绩卓著,试问朝廷上有哪个如他?不到二十岁正当年,难道非得陈大人变成一个老迈的老翁才能出任右相吗?”司徒玉不慌不忙的反唇相讥。
“他只不过为官一年而已,就已经成为了一品大员,从古至今从未有之,父皇对他已经算是够恩赐。所谓的功绩卓著,只不过是一时凑巧而已,离少年英雄这四个字还尚远吧。六弟如此袒护他,莫不是跟陈大人有何协议不成?”司徒严的眸子一闪,冷冷的看向司徒玉。
司徒严在朝廷上跟司徒玉对着干,就是不想陈锦鲲出任这个相位。在他看来,阿瑜在为司徒玉做事,陈锦鲲肯定也是司徒玉那边的,虽然他们都没有明着承认,但从司徒玉一力扶持他登上丞相之位就可以看出来了。
司徒玉却不以为然的瞅了瞅司徒严一眼,笑道:“五哥,你是不是最近想得太多了?臣弟但凡替一个官员说几句公道话,就是和谁有协议?陈锦鲲可是父皇一手提拔的人才,莫不是父皇也跟他有协议不成?”
眼瞅着两个儿子又争吵起来,司徒复山的青筋不由又跳了跳,厉声道:“够了,你们两个,在朝廷上越来越没规矩,各罚三个月的俸禄!”
“儿臣知罪。”司徒玉低头道。
“儿臣知罪。”司徒严也道。
“你们这些人,就看不得朕器重一个年轻有本事的?”司徒复山心中不平。
司徒严犹豫一下,还是开口:“父皇,儿臣不是怀疑陈大人的本事。只是陈大人为官的年纪尚轻,怕他上位之后不能服众,恐有负皇恩。”
司徒严说完这句话,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其他的大臣。
在这朝廷之上,有不少都是出身士族的官宦子弟,都是向着司徒严一边的。
司徒严朝他们使一个眼神,他们立刻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