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依见陈锦鲲要执意自己找死,也就遂了他的心意。
阿扎依朝自己的仆人示意一下,示意他们带一匹战马过来。
没过多久,一位驯马师带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走过来了。那匹马好像才刚刚成年,一双眼睛像黑色的琥珀,身上的皮肤光滑油亮没有一丝杂马,马的鬃毛老长,就如同一位长发削肩的美女,看上去很漂亮。
可是,那匹马好像脾气十分的不好,就在驯马师把它带过来的这一段路,它几次想挣脱驯马者手中的缰绳,头不断的甩着,尾巴也不厌烦的左右摇晃,就像一个正值叛逆期的少年。
驯马师把马带到了阿扎依的跟前,那匹黑色的马好像对别的马都怀有敌意,走过来时居然想用蹄子踢阿扎依骑着的那匹白马,还亏被眼疾手快的驯马师给拉住了。不过白马的性子比较温顺,只是退让的往旁边靠了靠。
阿扎依对陈锦鲲说:“陈大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会驯马,但我可以告诉你,这匹马是我这里最难驯服的,我这里三个驯马师都没能驯服这匹马。我把你当作兄弟,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肯收回你说过的话,我就忘记我们的赌约,你带着你的战马好好的回国去吧。”
昨天司徒莲跟自己提到过战马的事情,但司徒莲是说阿瑜责怪自己没有信守承诺,虽然阿瑜和陈锦鲲曾经帮忙过自己,但是司徒莲始终不能忘记是他们把自己推到了这个国家孤立无援,司徒莲也恨自己的父皇,生养了自己却为了利益把自己丢进火坑。
好,在你们眼中我不是还不如战马吗?那就让你们带走这些战马之前付出一点代价,本来阿扎依并不想难为陈锦鲲的,但经不住司徒莲的挑唆,才不想便宜他们,可没想到陈锦鲲居然提出自己来驯马,这让他很是不高兴,我野丘国的战马岂能是随便一个大渝人就能驯服的?
可陈锦鲲却笑着说:“殿下,为了能让你兑现承诺,我愿意试试。”
又是这句话,几乎让阿扎依气疯了,他咬了咬牙说:“既然如此,那就让陈大人来试试吧。不过等会儿因为驯马出了什么事情,陈大人可要自己承担责任,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驯马的过程中也曾经出现过被马踩死咬死的事情。”
“多谢殿下提醒。”陈锦鲲笑着向阿扎依施一礼。
阿扎依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扬长而去,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就打算远远的看着陈锦鲲去驯马,或是被马踢死。
阿瑜有些担心陈锦鲲,听阿扎依这样说,他肯定是叫手下人挑了一匹特别难驯的马来为难陈锦鲲,陈锦鲲只是一介书生,就算纸上谈兵的学过一点,但碰上真正的烈马,只怕是很难应付,阿瑜眼神复杂的看向陈锦鲲,“阿鲲,你可有把握?实在不行的话,千万别勉强。”
“是呀是呀,陈大人,你可是我们这趟来野丘国的负责人,倘若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可怎么交代呀?”黄华标也不放心的附和道。
陈锦鲲却冲着他们轻轻的一笑,“你们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陈锦鲲说完这话,便跟着驯马师来到了一个圆形的驯马场。驯马师解开那匹黑色战马身上的马鞍,实际上那马鞍只是形同虚设,因为并没有人能够坐上去,如今被解开之后,那匹马就像是逃出牢笼的囚犯,撒着欢儿向圆形的驯马场奔去。
驯马师退了出来,整个驯马场就只剩下陈锦鲲和那匹马,其他人都在旁边围观。
陈锦鲲一个人走到马场中间,他换了一身轻便的马装,手上拿着驯马用的绳套和长鞭。而不远处,就是那匹传说中野丘国的草场上最难驯服的一匹战马,只见它一双黑色的贼溜溜的眼睛也在不断的打量着陈锦鲲,或者说是在偷看,时不时的还跺着马蹄子,打着响鼻,示意陈锦鲲不要靠近。
可是陈锦鲲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径直的向那匹马走去,黑马像是有些生气,对着天空嘶鸣几声,可即便这样,也没有能够阻挡陈锦鲲的脚步。
黑马立刻怒了,撒开四个蹄子就朝陈锦鲲奔来,像是想要把他撞倒。
而陈锦鲲一瞬未瞬的盯着它,看见那匹马朝自己奔来,马上身体出自本能的往后面一缩,黑马就在自己面前一寸不到的地方飞奔而去。
又在驯马场疯狂的跑了几圈,黑马平静下来,在驯马场的另一个位置停了下来,那里距离陈锦鲲很远。